然后有第七类型的人,他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直到第六个,描述还可能,但是对第七个是无法描述的,你必须靠近第七类型的人才会知道他是什么。你知道越多关于他的事,你就知道得越少,你知道得越多,你就越会觉得还有更多需要知道。
第七类型的人是绝对的神秘,是不平凡的平凡,他很单纯,但是却非常神秘。一个佛陀、一个老子、一个戈齐福,他们是第七类型的人,但是关于他们是没有什么话可说的。
属于前面三个类型的人几乎是相象的,属于第四类型的人也或多或少有相象,属于第四类型的人跟前面三种类型的人不一样,但是他们本身相互之间不会有太大的不同。瑜伽行者和托钵僧跟前面三种类型的人非常不同,但是他们相互之间非常类似。第五种类型的人开始变得很独特,他会变得很稀有,你会发现两个第五类型的人非常不同。第六类型的人已经十分完整,他已经变得绝对独特。
对于第七类型的人,所有独特的可能性都已经被达成了。它是最高的高峰,它是理智无法知道也无法定义的。要知道第七类型的人只有一个方式,印度人称之为“沙特桑”(Satsang),它意味着存在于那一类型的人的“在”里面。
如果你很幸运地能够找到第七类型的人,只要让他的存在来穿透你的存在,你变成接受的那一端,这样你就会感觉到它是什么,它是世界上所有的存在里面最伟大的钻石。
第三个问题:
我不知道颜色是怎么样,没有起点,也没有终点,只有空,橘红色——太阳的颜色和门徒的颜色——是怎么样呢?
门徒是最终的游戏、最后的游戏。超出它之外已经没有游戏了,所以它必须是彩色的。那些持家的人,他们玩一个游戏,但那只是一个黑白的游戏,那是很贫乏的。门徒在玩一个游戏,但那不是黑白的,是彩色的,门徒必须.c成为一道彩虹,因为一旦你知道说每一件事都是空的,每一件事都会变为可能,因为那个空里面是全部。
对我而言,门徒并不是相对于放纵的一种弃俗,不,它是脱离放纵。门徒并不是离开这个世界,它是生活在这个世界,但是好象你并没有生活在它里面一样,它是一种“好象”的现象。你生活在世界里,但是你并不在它里面;你进入世界,但是你从来没有踏进它里面一步;你停留在世界里,但是你不让世界进入你。
印度人称之为莲花的现象——莲花出污泥而不染。早上的时候,你去看莲花,在夜里露珠聚集在花瓣上,在早晨的阳光下,它们看起来非常美,好象珍珠一样,但是你注意看,那些露珠好象是停留在花瓣上,但其实不然,因为它们从来没有碰触到花瓣的任何部分,它们跟花瓣好象非常接近,但是却又离得很远,似乎有碰触到,但是其实并没有碰触到,只要吹来一阵微风,它们就会掉落下来,花瓣并没有抓住它们,它们也没有黏在花瓣上。
门徒生活在世界上就好象莲花一样,他并不执着于任何东西,他没有执着,只是享受;事实上,只有他在享受,只有他能够享受,因为没有任何欲望的负担,没有任何想要执着的贪念,所以不会有障碍,他能够庆祝,他能够很高兴,他能够跳舞,他的欣喜是无条件的。
那就是为什么我称门徒为最后的游戏,表面上它看起来好象很严肃,但是在核心的部分,它是一个很深的笑。我的门徒并不是严肃的人,并不是说他们不真诚,他们只是不严肃,事实上,一个真诚的人是从来不严肃的。严肃是骗人的,严肃给你一种真诚的感觉,但是事实上那个真诚并不存在。一个真诚的人可以笑,但是仍然保持真诚,但是一个严肃的人无法笑,因为只要一笑,那个严肃就瓦解了,而真诚永远不会瓦解,它是很扎实的,严肃只是一个面具。
我的门徒是不严肃的,那就是必须加以了解的整个要点,所有其它类型的门徒都是严肃的,在他们里面没有欢笑,他们害怕世界,事实上,他们是懦夫,他们是逃避主义者。如果世界真的是一个幻象,那么为什么要逃离它呢?如果事实上你已经了解到整个世界是一个幻象,那么你要走到哪里去呢?而你又为什么要走呢?从来没有人可以抛弃梦,因为你怎么能够抛弃某种不存在的东西呢?当你抛弃世界,那意味着你过分进入了它的真实存在。你或许可以称之为幻象,但是你不了解你在说什么。你称呼它为幻象,那只是在安慰你自己说你并没有离开一个真实的存在——它只是一个幻象。但是这些慰藉是行不通的。你知道它是真实的,否则你为什么要离开它?
对我而言,门徒是醒悟,而不是逃避,它是觉知到生命的现象说它只不过是一个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