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们不要占着电话空谈了,我更愿意和罪犯面对面交谈。”
“您怎么能这么讲话!”
“您比我还清楚,为什么我和您这么讲话以及什么令您感到恐惧。”
“我没有什么可恐惧的,我没有任何错!”
看来,柯拉想,他开始防卫、辩解,他把主动权交给了我。非常好。看来教授不是犯罪中最重要的和最强大的。谁更强大,再过几分钟我们就知道了。
“我建议您作为一个有知识的人,想清楚什么现在对您更重要。不要往任何地方打电话,不要给任何人通风报信。和我还能谈判,在银河中心可就不是这么跟您讲话了。这么看来,您什么时候能拨给我六分钟时间?”
“请现在就过来吧。”教授简洁地回答。
教授到研究所的大门口来迎接柯拉,因此她不用再与警卫解释了。再说,警卫也已经准备好迎接非同寻常的清晨事件了。
教授很忧郁,感觉瘦了许多——简直像把加在肚子上的枕头给丢了。女助手们也没跟着他——看来,是正在研究科学。
“请把车停这儿。”他把柯拉带到侧门。他们由此来到一个小土坡,又从小土坡来到了覆盖着常青藤的阳台。阳台朝向一面褐色的墙,上面放着两把椅子和一张小桌子,桌上有一个大烟灰缸,里面装着半缸烟头。柯拉知道她被领到了研究所的一个吸烟室——吸烟室有助于委婉交谈和解释。
“瞧这些人,总是这样,不随手收拾。”教授说。他拿起烟灰缸,走到栏杆跟前把里面的东西倒下去。恰巧这时刮起一阵风,把臭哄哄的烟灰吹了上来,散布到阳台上。柯拉厌恶地摆摆手。
“您也不比他们强,教授。”她指出。
“不比谁强?”教授正在想心事,没听明白。
“您那些不随手收拾的下属。”
“我对装满的烟灰缸有特殊反应,”教授回答道,似乎没有注意到柯拉在挖苦他,“说说吧,是什么风把您吹到我这儿来了。”
“我返回这儿的事您没向任何人通报?”
“我没有人可通报,我自己对自己负责。”教授的愤怒多于环境的要求。
“我希望您说的是实话。”
教授只是耸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