胁田每天早上七时四十五分出门,经过大街,约走十五分钟前往轮光寺。傍晚,夏天是五时半,冬天则是四时半左右回家。
一周里若星期日工作,则星期五休假,每两周轮换一次,每周固定休假一天。天气好的时候,他会在假日出去钓鱼,并无特别嗜好或兴趣,也无猎枪或车辆的执照。似乎每周一次前往“窗角”或另一家酒廊独酌几杯是他惟一的享受!
即使是十二月八日抢案发生之后,从外表看,他的生活方式并没有特别改变。
他身高一百六十八厘米,中等身材,脸孔瘦长浅黑。
“这样的身材,不可能是三名歹徒中持猎枪或麻醉剂的那两人,而且,嘴里也无金牙!”将几张偷偷拍摄的照片置于桌上,调查人员彼此交换意见。
“从个性上来看,也不可能是主谋型人物。所以,如果他参加做案,极可能是用刀抵住女职员的那人……”
那位女职员不记得对方的任何特征!
“即使是他,另外还有两名同伙。可是,再怎么看,他都不像会和人结伙的样子,他的孤独癖很强……”
依调查人员的分析来看,胁田不可能是抢犯!
“但是,他使用被劫的万元大钞中之一张却是事实!”贝冢探长说:“而且,他在抢案发生时,似无不置身现场的证明。十二月八日星期五是假日!虽然至目前为止,找不出信用金库分行和他之间的直接关系,可是,他二十年来,每天都走过分行门前,至少知道里面有几位职员,外勤职员何处回行等等。”
“而且,胁田除了寺里的薪水外,根本没有其他的收入途径!”由县警局前来支援的刑事表示和贝冢相同的看法:“他不打麻将也不赌赛马,家人又都没工作。”
照这样推断,除了薪水之外,他很难有得到万元大钞的机会。可是,在轮光寺里,不论是薪水或年终奖金,都是直接汇入职员在银行的账户。胁田是去年岁暮从银行提款,但是经过调查,里面绝对没有被抢的万元大钞号码之现钞!
也有人认为他可能是贪污寺里的公款或香油钱。但是,这一点很快被否定了。根据警方一般性的调查,胁由服务的寺务所距离捐献箱所在的大殿相当远,而且香油钱是由财务部负责累计,属于庶务部职员的他,根本没机会参与和金钱有关之工作。
那么,他是抢犯之一了,否则,怎会有那张新钞?
可能他认为抢犯发生后已过了一个月,应该不会有风险了,才拿一张出来试用?
“我认为还是暂时让他自由行动,我们则继续秘密查证!”室见表示自己的意见:“在目前,他应该还未发觉自己被盯上了,那么,就可能再继续使用新钞,也会和同伙有所连系。如果现在就急着传讯他,反而会打草惊蛇,说不定让主嫌犯警觉而逃逸!”
室见的意见获得专案小组大多数人员的支持。
于是,发现被抢的新钞之事隐秘不宣,警方继续派员盯梢着胁田。
由于地方实在太小了,不管刑警们何等小心翼翼的行动,胁田被警方监视的谣传仍开始流传,而且,“窗角”的员工也私下告诉客人说胁田使用信用金库被劫的万元大钞。或许是这种缘故吧,他不再出现于“窗角”,也未去另一家酒廊!傍晚四时半至五时之间,由轮光寺回来之后,就一直躲在家里。
年轻的调查人员有的主张应该请他出面应讯,或是搜索其家,若能再找出其他的新钞,就可当场逮捕了。否则,胁田现在已有戒心,决不会再用那些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