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理沙迅速付诸实行。虽是星期一,但为了实行计画,她只好请假。
她首先至糕饼店买了六个奶油泡芜。回家后,用针小心翼翼拆开包装,把一个奶油泡芜放在碟子上,轻轻用刺刀刃剖开,见到里面的奶油后,用耳扒子舀了三匙白色粉末掺入,再用办公专用浆糊涂补泡芜表面的切口,等干燥后,已看不出痕迹。
她前往都中心的邮局,以包裹寄出。收件人当然是单身宿舍的实仓。寄件人则使用他常去的小料理店之名。因为她想起了实仓曾经说过,那家店常会在出乎意料之外的时候寄蛋糕给他。
——不错,对于实仓之事,她无所不知!
实仓也喜欢喝酒,但是对甜点却更情有独钟,如果顺利……
——我要杀死你!
走出邮局,理沙喃喃自语着。
街上,秋日暖和的阳光照射着。
约莫三天后的早上,理沙一早出门,前往实仓所住的宿舍。
她知道实仓上班的时间,在电线杆后等着。在他出来之前,并未等待多久。
实仓和两位住宿舍的同事一起快步走向车站。
理沙眼踪在后。由于往同一方向的上班族很多,不怕会引起注意。
在同一月台等电车进站,搭上同一车厢。即使这样,实仓仍末发现理沙。电车里很拥挤,理沙站在距实仓很近的位置。
在挤得几乎无法动弹的车厢内,没有人会关心周围的人。实仓显得神采飞扬,不停和同事谈论有关高尔夫球的话题,也开朗大笑。
理沙送他的礼物丝毫不见效果,难道因为怀疑而没有吃吗?
理沙能听见他们的交谈声。
——实仓,你很久未去墨田那家小酒馆了吧?就是那位奇怪老太婆经营的店面。
——是“兰”吗?呢,有一段时间没去了。
——老太婆很想念你呢!快去吧!你不是还有酒寄存在那里吗?
——大概是要叫我付清帐单吧!去看看也好。那里星期六也有营业,我只有星期六有空。要一起去吗?
——这可真难得!
——什么难得?
——实仓星期六晚上会邀我们。周末你不是都和女朋友在一起吗?即使我们邀请你,你也拒绝。
车厢内的噪音使理沙听不清楚实仓的回答,但,三人之间却起了一阵哄笑。
这天晚上,来了一位意料之外的客人。
是静香!
静香自从回函馆后就断绝音讯。理沙有时也会想打电话给她,可是想到她内心的创伤也许未愈,那么就不该再影响其心情,也就作罢。
很意外的,静香已恢复开朗了。
“函馆已经下雪了哩!好冷。”她边微笑说着,边将带来的奶油、葡萄酒等摆在桌上。
“这次来有什么事?”
但,静香只回答说想住个两、三天,并未说出目的。
理沙开始焦急了,追问。
这时,静香有如挨罚的孩子般耸耸肩,吃吃低笑,最后才伸伸舌头,说:“见他呀!”
“见他?是谁?难道……”
“没错,是来和羽生见面。”
理沙怔住了,说不出话来。
“羽生写信给我,问我愿不愿意再见他一面。他说已放弃前往巴西,目前在广告公司任职。”
“见了面又如何?”
“不知道。怎么办呢……不过,他好像很认真的样子,所以若见面后能证实……”
“证实又如何?认真又如何?”
“和他结婚也没关系。他在信上是说希望我能和他结婚。”
“静香,你原谅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