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群豪都是大吃一惊,心里想道:“原来这个黑小厮才是宫岛主的独生爱子!糟糕,糟糕,这场打斗,我们可是两边都惹不起的。”
濮阳坚反手一掌把那小厮迫退,回过头来,又向韩佩瑛冷笑道:“你这小子也泄了底啦,你是洛阳韩家的什么人?”
群豪不禁又是一惊;洛阳韩大维的名头他们是知道的,不过因为韩大维闭门隐居多年,他们却不知韩大维有没有收下门人弟子,也不知韩大维只有一个女儿,但无论如何,只要是韩家的人,他们自忖,也是同样的招惹不起。
此时濮阳坚展开拳脚,已是把几张桌子打翻,酒楼上空出了一块地方,楚大鹏等人,一来因为插不上手,二来也是不敢插手,因此只好远远的躲开。
那个独坐一桌的乡下少年拿起了桌上的包袱,摇摇头,说道:“没来由的打什么架,弄得我喝酒也不能安然。伙计过来,给我搬到那边的桌子去。”说罢,找了一张靠近角落的桌子坐下。
伙叶怎敢去搬,连忙说道:“客官,算是小店倒霉,我给你换过一壶洒,添上两样小菜,就当作是我们孝敬你的,你别多事了。”少年说道:“我怎能白受你的孝敬,你别慌,我是这位朋友请我的客,你添上酒菜,他自会给我一并付钱的,是不是?”
小厮避开了濮阳坚的一招,笑道:“你这个人倒是很爽快,不用担心,尽管吃吧,我这个东道主是作定了。”
濮阳坚趁那小厮说话分心,倏地进步欺身,五指如钩,闪电般向他抓下。小厮笑道:“好,请你吃东西!”举掌相迎,濮阳坚心想:“奇怪,他怎么敢和我对掌,莫非有甚诡计?”心念未已,只觉手心油腻腻的,原来是那小厮把一只鸡腿塞到他的手心。小厮好不溜滑,身形一飘一闪,早已躲过一边。濮阳坚紧接着的左手一抓,抓了个空,小厮叫道:“哎呀,好险,幸亏没给你抓着!”
濮阳坚怒道:“好小子,胆敢将我戏弄!”把手一扬,那只鸡腿箭一般的向小厮射去,小厮霍的一个“凤点头”,鸡腿从他头顶飞过,飞到那乡下少年的面前,乡下少年拿起酒壶一挡,“当”的一声,鸡腿落地,酒壶上现出了一道凹痕。旁观诸人,无不大骇,心想:“怪不得这小厮不敢接他这条鸡腿,原来比暗器还要厉害!”乡下少年摇了摇头,说道:“可惜,可惜,糟蹋了好好的一条鸡腿!”低下头又斟酒自喝了。
濮阳坚心想:“我若是连两个乳臭未干的小子都收拾不了,如何能够压服众人?”杀机陡起,一个转身,运起了化血刀的功夫,横掌便向韩佩瑛劈去。
韩佩瑛闻得一股腥臭的气味,中人欲呕,识得厉害,忙使“蹑云步法”躲开。濮阳坚喝道:“在哪里逃!”手臂一伸一缩,如影随形到了韩佩瑛身后,眼看就要抓着他的背心。说时迟,那时快,那小厮退而复上,骈指如戟,从侧面袭击,手指到了濮阳坚的面门,要挖他面上双眼。
这一招是攻敌之所必救。濮阳坚怒道:“好,先打发你这臭小子!”一个侧身,左手扬起,要用擒拿法来拗折他的手指,小厮手掌伸开,斜削而下,劈濮阳坚的时窝,濮阳坚一个时锤撞过去,把那小厮憧得歪歪斜斜的倒退凡步。可是濮阳坚的时尖给那小厮削了一下,也自觉有点火辣辣作痛。原来那小厮已经戴上了一只金丝手套,故此才不怕与他的毒掌碰上。
小厮叫道:“韩兄,对付这等狠毒妖人,不必和他客气!”濮阳坚冷笑道:“对,你们这两个小子就亮兵器吧!”
韩佩瑛因为不敢给他的毒掌碰上,很是吃亏,但听得濮阳坚这么一说,心想:“我若用剑,倒是给这妖人看小了!”当下信手拿起一双筷子,说道:“好,我就和你玩玩。”
濮阳坚曾经折断过那小厮用来向他点穴的一双筷子,如今见韩佩瑛又是依样画葫芦的向他点来,不禁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说道:“好,我就和你玩玩。”重施故技,伸出双指挟韩佩瑛点过来的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