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阳坚哈哈笑道:“只要你们对我们师徒心悦诚服,那几个人我当然给你们医治,但现在我还有点小事要办。”说罢就向韩佩瑛和那小厮这张桌子走去。
那小厮笑道:“糟糕,糟糕!我只道是看旁人的热闹,但现在看来,这热闹怕要闹到咱们这边来啦。”
话犹未了,濮阳坚已是来到他的面前,喝道:“你们两个是什么人?”
小厮笑道:“我可没有这样大的面子和你们师徒结交,你还是回那边喝酒去吧。”
楚大鹏低声说道:“濮阳兄,这位宫公子的尊翁是东海黑凤岛的宫岛主,这位小兄弟恐怕也是黑风岛的人。”要知那黑风岛的宫岛主乃是这帮人最忌惮的一个大魔头,如今虽然是有了新的靠山,也还是害怕惹这魔头不起,故此楚大鹏悄悄的出言提醒。
这次韩佩瑛是听得清清楚楚了,心中不禁大为诧异:“爹爹从来到过海外,与这个什么黑凤岛的岛主实是风马牛不相及,怎的他们却会把我当作了什么宫公子了?”
濮阳坚哼了一声,傲然说道:“黑风岛的宫岛主又怎么样?碰上了我,也得叫他向我讨饶。哼,你们倚仗是黑风岛的人,就胆敢在这里招摇撞骗么!”
韩佩瑛忍住怒气,淡谈说道:“谁招摇撞骗来了?黑风岛这三个字,今天我才是初次听见,我与宫本来毫无关系,什么宫岛主、宫公子,这都是你们的自说自话!”
楚大鹏吃了一惊,叫道:“你当真不是宫公子?”赖辉道:“那你又为什么收了我们的拜帖?”
韩佩瑛冷笑道:“这是你们自己递上来的,谁稀罕你们的拜帖?”那小厮道:“对,发还他们,也免得弄赃了咱们的桌子。”
韩佩瑛把手一扬,那叠拜帖向四方飞出,说道:“原物奉还!”话声未了,只见濮阳坚双手在空中一阵乱抓,霎眼之间,那叠拜帖全都落在他的手中。他打了个哈哈,说道:“你不要我要。
也省得他们费神再行备办。”
拜帖不过是轻飘飘的一张纸,韩佩瑛能够把一叠拜帖当作暗器使用向四方飞出,功力已是不凡。濮阳坚把这些拜帖全都抓到手中,这种接暗器的功夫更是罕见,这一下双方的暗中较量,当真是针尖对上了麦芒,把群豪都看得呆了。
濮阳坚收了拜帖,转过头来,向那小厮道:“你懂得七煞掌的功夫,你是黑风岛的什么人?”
那小厮笑道:“你懂得化血刀的功夫,你是公孙奇的儿子还是孙子?”又是一个针锋相对,言下之意即是说懂得七煞掌也未必就是黑风岛的人。那独坐一桌的乡下少年听了这话,似乎是忍俊不住,忽地笑出声来。
濮阳坚怒道:“你们不说,难道我就不能知道你们的来历!”
突然双手齐出,左手抓那小厮,右手抓韩佩瑛。小厮举起筷子便点他的脉门,韩佩瑛则端起酒杯朝他面门一泼。
濮阳坚中指一弹,“当”的一声,酒杯片片碎裂,紧接着双指一挟,“卜”的一声,小厮伸出来点他脉门的那只筷子也给他挟断了。可是他也给韩佩瑛那一杯酒泼得满头满面,濮阳坚喝道:“好无礼的两个小子,你们不想活啦!”腾的一腿飞出,横掌如刀,便向韩佩瑛砍下。
“轰隆”一声响,那张桌子给濮阳坚踢翻。那小厮早已闪开,绕到濮阳坚的背后,一掌拍下,濮阳坚不理不睬,那一掌仍然朝着韩佩瑛劈过去。
小厮叫道:“不可让他毒掌沾上!”韩佩瑛一个转身,挥袖一卷,袖底藏指,点他胁下的“愈气穴”。
只听得“嗤”的一声,韩佩瑛的衣袖给他撕去一幅,紧接着“蓬”的一声,濮阳坚也给那小厮结结实实的打了一掌,但韩佩瑛的一指,却没有点着他的穴道。
濮阳坚冷笑道:“七煞掌又能奈我何哉!如今你该知道七煞掌远远比不上化血刀了吧?回去和你爹爹说,叫他向我的师父递门生帖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