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红绡嗔道:“乱嚼舌头,快走!”
宫锦云笑道:“咱们偷偷去看看他好不好,你的心上人也该让我认识认识啊。”仟红绡 道:“给爹爹发现了可不好意思。”
宫锦云道:“有什么不好意思,反正你爹爹是耍叫你见他的。不过我怕见他不着,才要 你陪我偷看罢了。”
任红绡其实早就想上的,听她这么一说,半推中就的答应了。两人躲在客厅外面的假山 背后偷看。
客厅里任天吾正在和一个少年公子说话,不用说这人自是颜豪了。宫锦云悄声说道: “你这位颜公子长得好俊啊!”任红绡双颊晕红,报以甜甜的一笑。
只听得任天吾说道:“颜公子,你刚才说的这门点穴功夫,是不是名叫惊神指法?”
“惊神指法”四字听在宫锦云耳朵里,心中不由得好生惊异:“惊神指法?这不是穴道 铜人图解上的武功么?怎的他也懂得?”
颜豪点了点头,说道:“不错,老伯见多识广,武学渊博,这惊神指法上过深奥,有一 两处变化精微之处,小侄迄今还是未能领会,正想向老伯请教。”
任天吾哈哈笑道:“颜吐兄,你向我‘请教’?嘿嘿,这可真是应了一句俗语:问道于 盲了!”
颜豪道:“小侄乃是诚心求教,老伯太客气了。”
任天吾道:“咱们如今已是像自己人一样,我怎会与世兄客气?实不相瞒,我有一个晚 辈对这门点穴功夫颇有造诣,‘惊神指法’这个名称我还是从他哪里知道的。令师的功夫自 必比我那晚辈高明,颜世兄何不留待见到尊师之时再行求教。”
颜豪说道:“老伯,我也实不相瞒,这门功夫,我并非得于良师,而是得于益友。这位 朋友的年纪比我还年轻。”
宫锦云与任红绡躲在假山后面偷听,听到此处,各有各的不同心情。
任红绡听她父亲说道:“咱们如今已是像自己人一样……”登时不禁脸红心跳,只听进 了这—句话,底下的话就都听不见了。
宫锦云则是诧异无比,心道:“—个比他还要年轻的朋友,教他这门点穴功夫,这个人 是谁呢?”
心念未已,只听任天吾果然就把她心中的那个疑问,先自说了出来:“颜世兄,你这位 益友高姓大名,能否见告?”
颜豪也道:“任老伯,你那个晚辈是谁,可以告诉小侄么?”
任天吾哈哈一笑,说道:“咱们齐自把这个人的姓名写在纸上,对一对看。”
过了一会,只见他们二人各自展开对方所写的字条,同声念道:“公孙璞!”两个人都 不禁哈哈笑了起来。
宫锦云大吃一惊,心想:“果然是公孙大哥!奇怪,公孙大哥从没和我说过有这么一个 朋友,莫非是新交的么?”她突然听得公孙璞的名字,几平失声叫了出来。虽是及时惊醒,没有喊出,但亦微微的噫了一声。
任天吾一声咳嗽,说道:“是绡儿么?”
任红绡道:“是我和宫姐姐出来赏花,爹爹可是有客人么?”
任天吾道:“找正想使丫头叫你,你猜是谁来了?”话犹未了,颜豪已是说道:“任姑 娘,是我来拜访令尊,你想不到吧?”
任天吾道:“颜公子不比外人,你们都进来相见吧。”
宫锦云初时本是想陪任红绡来偷偷一看,自己并无意和这颜豪见面的。但现在从他口中 听到公孙璞的名字,而且还说公孙璞是他好友,宫锦云当然是不用他请也要进去的了。
宫锦云见了颜豪,任天吾介绍他们二人相识,颜豪作出一副惊喜的神气,说道:“原来 令尊是宫岛主,令尊的大名,小可乃是久仰的了。”
任大吾笑道:“还有一件事情你恐怕尚未知道呢,我这位侄女的未婚夫正是你的好朋友 公孙璞。”
颜豪笑道:“公孙璞与我无话不淡,只是这宗美满姻缘他却是守口如瓶,没有告诉我。下次见到他,我非要罚他请酒不可。”其实他是知道的,他刚才和任天吾谈论惊神指法,也 正是有意藉此说出公孙璞的名字,好引宫锦云来自己上钩的。试想任天吾一身上乘的武功,完颜豪也是非同泛泛,外面有两个人偷听,他们岂有不知觉之理?
颜豪跟着说道:“宫姑娘,我刚和任老伯正在谈到璞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