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波仁科又带领部队出征去了,只是并不单纯是为了复仇。
可是就在波仁科节节胜利的当儿,传令兵进来向他报告:“军部视察组来了!”波仁科怒冲冲地说:“滚他们的蛋,我不需要视察组,我需要的是兵员!”但是视察人员已经走进当时波仁科的车厢,来的一共有8 个人,看模样儿全是旧军官出身。波仁科说:“请拿出委任书来!”来人递上了委任书,波仁科看也没看,就转给了副官。波仁科说:“只能跟你们谈10 分钟。”视察组长波尔阔夫斯基说:“遵命。我们需要检阅一下您的旅,和你们的战利品。”波仁科嘿嘿一笑,说:“原来如此,你们是盯上战利品了..”一个视察人员此时此刻颇不识趣地说:“我可以提几个问题吗?”波仁科说:“提吧!”这人问:“您是哪年出生的?”波仁科说:“忘了。”这人又问:“文化程度?”波仁科答道:“在大学里跟祭司念过书。”这人不信:“不,请照实说。”波仁科说:“跟你说跟祭司上过学。”这人又问:“军事教育程度?”波仁科瞟了他一眼,瓮声瓮气地说:“没有什么程度。”警卫员萨甫卡听了,赶忙退后四大步。波尔阔夫斯基说:“对不起,既没有文化程度,又没受过正式的军事教育,您怎能担任旅长这一职务呢?”波仁科说:“我是为革命服务,不是为级别服务。”他笑了笑,殷勤地给波尔阔夫斯基推过一把椅子,侍客人坐定以后,他挨上去,拍了拍客人的肩膀,说:“你这狗崽子,缺德货!你们给盖特曼混事的时候,我没少枪毙你们吧?你以为我不记得你了吗?你什么时候当上了视察员?”他从桌子上拿起一只老大的放大镜,眯起一只眼,细细地端详着波尔阔夫斯基,像查看地图上的一个小圆点似的,波尔阔夫斯基跳了起来,“请您放客气一点!”波仁科勃然大怒,挥拳击在桌上,“霍”的站起来:“我就要不客气!我马上要出动了,你们跟我去当普通一兵,当他两个礼拜。到时候你们就看到我的文化程度和军事教育了。你们能活着回来,咱们再谈谈;回不来,由我给军部打报告,说你们英勇牺牲了!”波尔阔夫斯基叫道,“你没有这个权力!”正争得不可开交,门开处,肖尔斯进来了,另一个视察员乌尔姆跟在他后头,肖尔斯说:“你好,旅长,情况怎么样?一切顺心吗?”波仁科说:“谢谢,有转机,援军到了。”然后他对8 个人说:“马上去领枪支!”波尔阔夫斯基的脸都气歪了,他对乌尔姆说:“这简直是侮辱!”肖尔斯对波仁科说:“别开玩笑了。”波仁科认真地说:“我就是要开!”肖尔斯霎那间暴怒起来,大声喊道:“波仁科旅长,我命令你!”波仁科喃喃地说:“好吧,好吧,我听你的,肖尔斯,你说什么就什么!”他匆忙走出了车厢。
波仁科走后,肖尔斯和乌尔姆进行了一场对话。乌尔姆指责肖尔斯他们有游击作风,要以波尔阔夫斯基来替代波仁科,可肖尔斯不承认,他说他会将这事报告列宁的,但是乌尔姆说:“对不起,您是托洛茨基的部下,不归列宁指挥。”肖尔斯说:“对,可是我除了是师指挥员外,我还是一个党员啊。”正这时,站台上突然吵嚷起来。原来是一个老战士一把揪住了波尔阔夫斯基的衣襟,在大声喊着:“跑不了啦,坏蛋!啊哈,你原来在这儿啊!”肖尔斯跳下车厢,命令道:“松开手!”老战士脸色苍白,异常激动,说:“师长同志,我抓住了一条毒蛇!”肖尔斯问:“什么,什么毒蛇?”这老战士答道:“他是我们的地主老爷,是盖特曼的讨伐队长!”肖尔斯说:“也许你认错人了。松开手!”这个老战士说:“我不松!他这么大的时候,我就认识他!”他用手一比.离地一米高。有人在喊:“我们被出卖了!”波仁科看到这番情景非常高兴,说:“出卖不了你们。谁稀罕你们这帮穷光蛋?
大家上车,咱们上前线去!”这样一来,这才好歹解了波尔阔夫斯基的围,最后,肖尔斯对视察组人员说:“请吧,乌尔姆同志。波尔阔夫断基老爷,您也请。今后,不许你们再到我的师团驻地来。”几个小时以后,传来一个坏消息:涅仁团叛变了,这个团里乌尔姆安插了十来个波尔阔夫斯基这类的人物。肖尔斯立即从军官学校挑出30名机枪手,带了机枪上了平板车。马上,火车头挂着两c节平板车,出发去迎击叛军,一辆平板车上放着大炮,另一辆载着经过伪装的30名学员机枪手。半个小时后,叛军出现了。两辆火车对峙,叛军布成散兵线跟在军车两侧。肖尔斯跳下火车头,快步走向对面的军车。涅仁团的士兵一下子围住了他,肖尔斯的两个警卫员吓得脸都白了。蓦地,肖尔斯大吼一声:“不要说话!”他不动声色地说服了他们,指出他们的错误。最后,他喊道:“立正!”人们静了下来,“向右看齐!”队伍站齐了。当时,30挺机枪早已包围了他们。他又喊:“我以共和国革命军事会议的名义,命令你们交出武器。把武器在放在地上!一,二,三!”武器纷纷落地。这样,他在处理了儿个彼特留拉分子、抢劫犯和散布流言蜚语的家伙后,重新整顿了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