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会有的,”她说,“可是,他们得明年春天才会孵出来。”
威伯注意到夏洛的语调显得很悲伤。
“是什么使你的声音听起来那么伤心?我想你该为此狂喜才对。”
“噢,不用在意我,”夏洛说,“我只是没有力气了。我感到悲伤,是因为我将看不到我的孩子们了,我想。”
“你为什么认为你看不到你的孩子们!你当然能了。我们都会看见他们的。到了明天春天,看着514只小蜘蛛在谷仓地窖跑来跑去,一定是很开心的。那时,母鹅将孵出又一群小鹅,绵羊也会生出新的羊羔来……”
“可能吧,”夏洛轻轻地说,“不管怎样,我都有一个预感,我将不会看到我昨夜努力的成果了。我现在的感觉很糟。告诉你实话吧,我想我正在衰残下去。”
威伯不明白“衰残”的意思,也不好意思总请夏洛来做解释。但由于极度的担心,他觉得还是有必要问个清楚。
“‘衰残’是什么意思?”
“就是说我的行动正在变得迟缓,岁月已经不饶人了。我不再年轻了源于,威伯。但我不要你为我担忧。今天是你的好日子。看我的网──在里面有露珠时,看起来效果不是很好吗?”
夏洛今天早上织的网,看起来比以往任何时候织出来的都要美。每根丝线上都缀饰着光闪闪的晨露。从东边照过来的阳光使里面的字显得格外的清晰、美丽。那是一张无论构思还是织工都十分完美的网。一、两个小时后,如流的人群将会涌过来,赞美着,读着,对威伯看着,为眼中出现的奇迹而惊叹。
当威伯正在观赏那张网时,几缕小胡子和一张尖尖的面孔出现了。坦普尔曼慢慢地蹭回猪圈,躺到了角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