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我们静静地往回走,想着,我们这年龄所能拥有的权利实在太少了。不久我们开始聊起曾见过的浣熊,以及如何饲养、教育这只小款熊。
奥斯卡说:“我曾经看过一只母浣熊带着五只小宝宝。”
“它们在做什么?”
“它带着它们到溪边,让它们模仿它的动作。”
“模仿些什么?”
“我猜,它们想拭着用前爪去捕食猎物。”
一阵闪电过后轰隆隆的雷声响起,像是数英里远传来的大炮声,使我们记起法国正打得激烈的战争,或许我哥哥赫胥已经冲到前线了。自从母亲去世以后,我讨厌想起那会令千万人受伤和死亡的战争。现在,我们虽然安全地远离战争,却担心着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如何养大这只小浣熊。
当我们走回桑德烈家门前的小路时,奥斯卡说:“我真担心哪!”不过我觉得他似乎在为我担心。当我们走近他家前院时,他一而再,再而三地要求我去敲门,自己却躲在菊花丛中静静等待。
奥斯卡这么做是聪明的,因为桑德烈先生听到敲门声,立刻鲁莽地冲出来,口中夹杂德文和瑞典话,喋喋不休地骂着。他恼怒奥斯卡这么晚回家,看起来他也不怎么喜欢我。
“我的儿子呢?”
“那不是奥斯卡的错,是我要求他陪我一段路,散散步。”
“他在哪里?”
“我们……”我支支吾吾地回答不上来。
“‘我们’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