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话古怪不可信,”伍尔弗里克德塔尔博特爵士说,“把你这句话再说一遍──你们什么了一阵?”
“开头开心了一阵……我是说高兴了一阵……不……我们乐不可支了一阵……这就是我的意思。只是接下来我们给害得钻进了死胡同。”
“何谓钻进了死胡同?是钻进了布袋?”
“不……不是布袋。是一个……一个……一个出不来的地方。”
“一个地牢?天啊,你们年轻人的手脚戴上了手铐脚镣!”骑士用很有礼貌的同情口气说。
“不是地牢。我们只是……只是遇到了不该有的不幸,”罗伯特解释说,“今天我们被罚不许出来。我就住在那里,”他指着城堡,“其他孩子在那里,不许他们出来。这都怪那沙仙……我是说那作法的人。我希望我们从来没有碰到它。”
“它是个有魔力的作法之人?”
“对……有魔力,有本事。本事大极了!”
“你是说,是那叫你如此生气的作法之人给了围城军队以力量,”威武的司令说,“但你要知道,伍尔弗里克德塔尔博特带领军队取得胜利,从不需要作法之人的任何帮助。”
“不是这个意思,我肯定你不需要,”罗伯特赶紧有礼貌地说,“当然不需要
……你知道,你不会需要。不过多少还是得怪它,但主要怪我们。如果不是我们,那就什么事也不会发生了。”
“此话又怎讲,勇敢的孩子?”伍尔弗里克德塔尔博特爵士傲慢地问道,“你语言晦涩,不够谦恭。把这个谜给我解开吧。”
“噢,”罗伯特拼了命说,“你当然不知道,但你这个人根本不是真的。你在这里,只因为其他孩子一定傻了,竟希望要一个城堡……但等太阳下山,你们就都消失,一切就没事了。”
司令和那两名士兵交换了一下眼色,这些眼光先是可怜罗伯特,接着更加严厉,因为靴子最长的那个人说:“小心点,我尊贵的爵士,这小顽童只是装疯卖傻,想要逃出我们的手掌。我们不把他捆起来吗?”
“我不比你们更疯,”罗伯特生气地说,“也许只差你们一点儿……我竟会以为你们能明白一切,我也真够傻的。放我走……我没有做什么对你们不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