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要问你这个问题呢。”简说。
这时候西里尔叫起来:“怎么,这是你啊!我认得你围裙上那个洞!你是简,对吗?你是安西娅,我看到了你那条脏手绢,你割破大拇指用它包扎过,忘记换了!唉呀!那个希望终于还是实现了,我说,我和你们一样好看吗?”
“如果你是西里尔,我倒是更喜欢你原来的样子,”安西娅断然说,“你现在那副模样,活像是教堂唱诗班男童歌手的画像,一头金发。你永远不会老的,这一点我毫不怀疑。如果那一位是罗伯特,他就像意大利一个在街头摇手摇风琴的孩子。他的头发乌黑。”
“那么你们两个姑娘就像圣诞卡──一点不假──傻呼呼的圣诞卡,”罗伯特生气地说,“简的头发简直是胡萝卜。”
她的头发的确是那种威尼斯红色,画家们最喜欢的颜色。
“好了,相互挑眼也没有用,”安西娅说,“让我们找到小羊羔,把他抱回家去吃晚饭吧。你们准会看到,家里那些女仆将会无比地赞美我们。”
他们来到小宝宝那儿,他刚睡醒。没有一个孩子不感到松了口气,因为他至少没有漂亮得认不出来,而完全是老样子。
“我想他是太小,自然还没有希望什么,”简说,“下一回,我们得特别提出他来。”
安西娅跑上前去,向他伸出了双臂。
“到你黑豹姐姐这儿来吧,小宝贝。”她说。
小宝宝不喜欢地看着她,把一个沾满沙子的粉红色大拇指塞进嘴。安西娅是他最喜欢的姐姐。
“好了,来吧。”她说。
“走开!”小宝宝说。
“到你的猫咪姐姐这儿来吗。”简说。
“我要我的黑豹姐姐!”小羊羔凄惨地尖叫,他的嘴唇哆嗦起来。
“到这儿来吧,老伙计,”罗伯特说,“到哥哥的背上来骑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