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艾米尔说。
爸爸可不知道艾米尔在木工桌后面的一个木盒里装了些什么,一个真正的象样的小食品库。他这么机灵,总会想到不能在木工房里挨饿。谁知道哪一天什么时候他就得坐在这里呢!因此他在那个盒子里老是存点吃的东西。这会儿那里面既有面包,黄油,还有几块凉肉,一些晒干的樱桃和不少烤面包干。骑士们在被包围的城堡里靠着比这些少得多的粮食都坚持了下来。在艾米尔眼里,木工房现在就是一个被包围的堡垒,他要保卫它不受任何人的侵犯。他象一个指挥官—样,镇静地站在窗口,并用他的枪瞄准。
“谁先进来就先打谁!”他喊道。
“唉,我的小心肝艾米尔,可别这么说,快出来吧!”艾米尔妈妈一面哭一面说。可是这没用,艾米尔的倔脾气又上来了,连阿尔佛莱德说也没用:“听着,艾米尔!出来咱俩到湖里洗澡去,就你和我!”
“我不干,你还是和李娜坐到台阶上去吧!去坐好了,我就坐在这里。”艾米尔愤愤地说。
结果也真象他说的那样,艾米尔就坐在那里。因为威胁与恳求都没有用。最后大家只好都散开去睡觉了。艾米尔的爸爸、妈妈和小伊达都走了。
这真是一个不幸的周末夜晚,艾米尔妈妈和小伊达都泪流满面。艾米尔爸爸上床时也不断地叹气,因为他也在想艾米尔。平常他就睡在外边的小床上,卷发的小脑袋放在枕头上,帽子和木枪放在身旁。
李娜可不想那个艾米尔,她也不想去睡觉。她只想和阿尔佛莱德继续坐在长工房前,安安静静地坐会儿。因此听说艾米尔留在那里,只有她脸上浮现出笑意。
“不过,谁知道那个讨厌的小子在那里面能坐多久。”她自言自语地说。呆想了一会儿。她竟悄俏地跑去把木工房的门从外面又挂住了!
阿尔佛莱德拉着手风琴。唱着歌,一点儿也没注意到李娜的卑劣行径。“轻骑兵驶离战场往家奔。”阿尔佛莱德唱道。艾米尔听到他的歌声,坐在木墩上深深地叹了口气。
李娜用双手搂住阿尔佛莱德的脖子,又开始唠叨那件已经与阿尔佛莱德说过几次的事,而他也象上几回那样用几乎同样的话作回答,“自然我可以和你结婚,如果你真愿意的话,不过不必这么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