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耳朵疼,用玛丽阿姨的印花手帕裹着头躺在床上。
“你觉得怎么样?”迈克尔想知道。
“脑袋里砰砰响。”简说。
“象开大炮吗?”
“不,象开玩具枪。”
“噢。”迈克尔说。他听了也想耳朵疼。这话太迷人了。
“要我给你讲个书里的故事吗?”迈克尔说着上书架那儿去拿书。
“不要,我可受不了。”简用手捂住一只耳朵。
“那我坐在窗口,把外面发生的事情告诉你怎么样?”
“好的,那倒可以。”简说。
于是迈克尔整个下午坐在窗口,把胡同里看到的事情告诉她。他说的事情有时很乏味,有时很带劲。
“布姆海军上将!”他有一次说。“他走出了他的院子门,急急忙忙地顺着胡同走。他走过来了。他的鼻子比平时更红,戴一顶大礼帽。现在他经过隔壁……”
“他说‘该死’了吗?”简问。
“我听不见。我想他说的。拉克小姐的一个女佣人在拉克小姐的花园里。罗迫逊艾在我家花园里扫树叶,可眼睛净看着篱笆那边的她。他现在坐下休息了。”
“他心脏弱。”简说。
“你怎么知道?”
“他自己说的。他说医生叫他做得越少越好。我听爸爸说,他要是照医生的话办,就只好让他走。噢,耳朵砰砰响得厉害!”简说着又捂住她那只耳朵。
“喂喂!”迈克尔从窗口带劲地说。
“什么事?”简坐起来叫着问,“快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