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真幸运,突然着起火来了,”我说,“约拿旦真有运气!”马迪亚斯用手吹着指头尖。
“对,有时候着一点儿小火还是不错的,”他说,“尽管光着手到炉子里去抓通红的煤块会把我烧坏。”
但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苦难并非像我想象的那样已经过去。
他们又到马厩里去找约拿旦,然后长肉瘤的那个人回到马迪亚斯身边,他说:“你有两匹马,老东西!蔷薇谷的任何人也不得有一匹以上的马,这你是知道的!今天晚上我们将派对面一个人来这里。他来取长着白马面的那匹,你得把它献给滕格尔。”
“不过这是孩子的马。”马迪亚斯说。
“是这样!但是现在它已经是滕格尔的啦。”那个士兵竟这样说。我开始哭了。我和约拿旦本来今天晚上就离开蔷薇谷。我们那条长长的地道已经挖好。现在我才想起这件事──天啊,我们怎么带走格里姆和福亚拉尔呢?
它们当然不能钻地道。这个难题我过去好象一直没有明白!把我们的马留在马迪亚斯家里,难道这还不够令人伤心吗?为什么一定要令人更加伤心呢?滕格尔将拥有福亚拉尔,当我听到这句话时我的心怎么能不碎呢?
hargin-bottom: 0" align="justify">长肉瘤的人从口袋里掏出一小块木牌,把它举到马迪亚斯鼻子底下。
“这个,”他说,“你在这个上面签字画押!”
“为什么我一定要签字画押?”马迪亚斯问。
“一定要这样。因为这表示你愿意将一匹马送给滕格尔。”
“不是我愿意。”马迪亚斯说。
这时候士兵走到他跟前,拔出宝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