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密的斯文松角、戈尔贝格岩、钢人棚、鬼庄。每次我们到楼下,播音员打着呃,一到楼上,他又好了。拉尔萨继续说他的那一套:“静得像20个汽水泡,静得像21个汽水泡,静得像22个汽水泡……”
当他说静得像35个汽水泡时,英格正好出来找谢尔。我就让她和我们一起坐鬼火车。
楼梯灯给我们很大的麻烦。它不时要熄灭。得有一个人离开垫子去重新把它开开。最后我们觉得烦透了,干脆让灯关上。反正这对鬼来说更合适。玛伊和我已经完全忘记了什么叫害怕。
“我想起来了,我们还有鬼衣服穿。”拉尔萨说。
他跑到地下室去,铺在垫子上的两个装柴的空布袋就是从那里找来的。那里还有五个。我们把布袋套在头上。因为布袋的布很疏,这样仍旧看得见。套着布袋乘鬼火车,静得像老鼠,实在很好玩。布袋里有一股树脂和木柴气味。有时候出现楼梯窗,透着月光,十分好看。我们就这样在漆黑中呼呼地滑,紧张得肚子都痛了。
正当我们滑下最下面一层楼梯时,忽然听见有一扇门打开。拉尔萨抓住楼梯栏杆,让火车停下。那打呃的人走出来了,走过门厅。
是伊萨克松老爹出去关大门。一直在打呃的原来是他。
拉尔萨放开手,我们又无声的蹦跳着滑下去。伊萨克松老爹站在大门口。我们笔直向他滑过去。我们的表情快活友好,自然,在袋子外面看不见。当垫子就在伊萨克松老爹的鞋子前面停下时,他吓得退后一步。
“唉哟哟哟哟!”他说,好像连话也不会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