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士卡托!我很怕他。很怕,很怕!但是当我站在房子中央听伤心鸟歌唱的时候,我就产生了某种特殊的感觉。我突然明白了,我为什么要在夜里骑马通过幽暗的森林。过了幽暗的森林就是与域外之国接壤的边境地区。实际上那里才是我要去的地方。我一定要到那里去,与他一决雌雄,尽管我很害怕,很害怕。啊,当我想到我必须做的事情时,我是那样的害怕,我只想哭。
织布的老太太又织起布。她为自己又唱起了那支单调的民歌:“月光,月光,心的红色血浆……”不再理我和丘姆-丘姆。
“丘姆-丘姆,”我说,我的声音很怪,“丘姆-丘姆,我现在想到域外之国去。”
“我已经知道了。”丘姆-丘姆说。
我吃了一惊。
“你怎么能知道呢?”我说,“连我自己刚才都不知道。”
“你知道的东西太少,米欧。”丘姆-丘姆说。
“但是你,你肯定什么都知道。”我说。
“对,我知道,”丘姆-丘姆说。“很久以前我就知道,你肯定得去域外之国。大家都知道。”
“大家都知道?”
“对,”丘姆-丘姆说。“伤心鸟知道。这里的织布老太太知道。几百匹白马知道。整个幽暗的森林都知道,树木小声谈论这件事,外边的青草和苹果花,大家都知道。”
“它们都知道?”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