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握紧拳头。
“丘姆-丘姆,”我说,“我现在去。我去域外之国。”
这时候从幽暗的森林里刮来一阵风,从伤心鸟的嘴里发出一声尖叫,这声音在世界上的任何森林里都不会听到。
“我知道。”丘姆-丘姆说。
“再见,丘姆-丘姆,”我说,我觉得我又要哭了。“再见吧,亲爱的丘姆-丘姆!”
这时候丘姆-丘姆看着我,他的眼睛是那么和善,非常像本卡。他微笑着。
“我跟你去。”他说。
他真够朋友,丘姆-丘姆,他确实够朋友。当他说他跟我去时,我高兴极了。但是我不愿意他出事。
“不,丘姆-丘姆,”我说。“你不能跟我一起去。”
“我跟着你,”丘姆-丘姆说。“人们会说,一位王胄之子骑着一匹长金色马鬃的白马,带着他的惟一朋友作为随从。你不能更改已经定下来几千年的事情。”
“已经几千年,”织布的老太太说。“我记得,有一天晚上我栽苹果树的时候,风就说过件事,离现在已经很久很久了。几千年了。”
她点点头。
“请过来,米欧,我给你补斗篷。”后来她说。
她剪下一块她织的布,补在我斗篷上的口子上,那是我在经过森林时撕破的。啊,她用那种朦胧的布补上了我的斗篷,我披在肩膀上又轻又软又温暖。
“我把最好的布献给拯救我小女儿的人,”织布的老太太说。“你还可以拿面包,饿的时候吃面包。省一点儿吃!因为你一路上找不到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