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克说:“你拉得不对。”他拿过自己的吉他,坐在雷姆旁边的凳子上。
福列斯特老妈将蜡烛放在桌上。
她问道:“你们这群赤膊的樫鸟,准备就这样坐到天亮吗?”
埃克和雷姆埋头于和谐的合奏中,没有人回答她。勃克从架子上拿下他的口琴,独自吹起一支曲子。埃克、雷姆停下来听了一下,然后加入了他的旋律。
来源于align="justify">福列斯特老爹说:“狗养的,真好听啊!”
那酒坛重又传递了一圈。派克拿来了他的犹太竖琴④,密尔惠尔拿来了他的鼓。勃克将他的哀怨曲调换成了一支活泼的舞曲。懒洋洋的音乐忽而转为雄壮的合奏。裘弟和草翅膀坐在地板上,夹在雷姆和埃克中间。
福列斯特老妈说:“现在,你们别以为我觉得没事儿干了,会一心想上床睡觉。”
她把炉灶里封住的火捅开,扔入一些松脂片,把咖啡壶移近了。
“你们这些呜呜叫的猫头鹰,马上就可以吃上今天的早餐了。而我是懂得怎样才能,”她说着向裘弟眨眨眼睛。“一石投二鸟的。又能闹着玩,又能做好饭。”
裘弟也向她回眨了一眼。他感到勇敢、愉快而又有些震颤。他不理解他妈妈怎么会对这样活泼快乐的人们如此不满。
音乐变得不成调子了,犹如轰雷一般。听起来好像把丛莽中所有的野猫都赶到了一起,但是它仍然有着某种旋律和韵味,使耳朵和灵魂都能感到舒畅满足。这粗野的合奏震撼着裘弟,好像他也变成了一架小提琴,而雷姆福列斯特的长长的手指正挥弓擦过他的胸膛。
雷姆低声对他说:“要是只有我和我的爱人在这儿歌舞该多好啊。”
裘弟鲁莽地问道:“哪一个是你的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