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儿过夜吧。我们要围猎狐狸。”
“谢谢你们,但是我不喜欢晚上家里没有男人。”
草翅膀拚命拉他的胳膊。
“让裘弟留下和我在一起吧,他还没有看到我一半东西哩。”
勃克说:“让孩子留下吧,贝尼。明天我得上伏晋西亚镇,我会骑马带他经过你们住处的。”
“他妈会不高兴的。”贝尼说。
“这就是妈的好处,嗯?裘弟。”
“爸,我很高兴留下来。我还不曾长时间的在外面玩耍过呢。”
“不是从前天起就一直在玩吗?好吧,假如这些人欢迎你,那就留下吧。雷姆,要是你试过了那杂种狗,可别在勃克把孩子送回给我之前把他杀死啊。”
他们都哄笑起来。贝尼把新枪和旧枪一起捐在肩上,就去牵他的马。裘弟跟在后面,伸出一只手去抚摸那枪光滑的地方。
“如果不是雷姆而是世界上任何一个人,”贝尼喃喃地说。“我把这枪带回家就太惭愧了。自从他给我起了绰号以来,我就该打他一顿哩。”
“但你告诉他的都是实话。”
“我的话是正直的,但我的居心,却像沃克拉瓦哈河一样的弯曲。”
“等他发觉后,他会怎么样?”
“他会毁了我。但过后,我想他会笑起来。明天见,孩子。乖乖的。”
福列斯特一家跟过来送行。裘弟怀着一种新的孤寂的心情,向他爸爸挥手告别。他几乎想把他爸爸喊回来;几乎想追上他爸爸,爬上马鞍,和爸爸一起骑马回到自家安适的垦地中去。
草翅膀喊道;“那浣熊在水潭里捉鱼啦,裘弟!快来看!”
他跑过去看小浣熊、它正在一个小水塘里戏水。它用那人一样的手,摸索着只有直觉才能告诉它在那儿的什么东西。下午余下的时间,裘弟只是跟着草翅膀和浣熊一起玩。他帮着清扫了松鼠箱,给那破足的红鸟做了一只笼子。福列斯特兄弟们喂的一群鸡,就像他们自己一样粗野。母鸡在附近的林子里到处下蛋;在荆棘丛中,在灌木丛柴堆下面;母鸡孵多少蛇就吃掉多少。他跟草翅膀一起去搜集鸡蛋。一只母鸡正在抱窝,草翅膀将他们收集来的鸡蛋放到它下面。一共有十五个。
“这只母鸡是个好妈妈。”草翅膀说。似乎所有这一类的事情都是他负责管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