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何学家卫公伯和霍维特。其中霍维特,就是曾经讲过得在探险中找到柏克遗体的那个人。他们二人都在1863年上半年从克赖斯特彻奇出发的,他们要穿越埃特伯里省北部的高山。卫公伯有个旅伴叫鲁卜,他曾在《里特尔顿太晤士报》上发表过一篇文章,叙述了那次探险的经历。根据我的回忆,在1863年4月22日,他们到达拉卡亚河发源的冰山脚下,然后爬到了海拔1300米高的山顶。他们又累又冷,不能前进了,只好在冰天雪地宿营。他们在山里转悠了7天,才在山谷底找到路。他们有时没火取暖,有时无东西吃,衣服经常淋湿,带的糖都化成了膏子,饼干化成涝粉团子,浑身满是伤痕。最后,他们找到了一座马利人的草棚,在菜园中又弄到了几块马铃薯,两个朋友分享了最后一顿美餐。晚上,到达了海边,靠近塔拉马考河入海处。只有渡过去,才能向北走到格来河。但河水又宽又深,最后找到两只破划子,他们尽快地维修了一下,就上船了。”
“但是,到了河中心,小划子不知怎么搞的漏水了。卫公伯赶快跳进河,鲁卜不会游泳,只好抓住划子不放。不过,这样倒救了鲁卜的命。最阴森的夜降临了,下起了瓢泼大雨。鲁卜在风浪中跌打了几个小时,最后被冲到岸边,已失去了知觉。第二天,天一亮,他苏醒过来,向一股清泉边爬去。不久,在附近发现卫公伯的头和身体都陷在泥中,已经死了。鲁卜用手扒了个坑,掩埋好同伴的尸体。两天以后,他饿得不成人样,被好心的毛利人收留。在毛利人中间也有好人。5月4日,他回到了白伦纳湖霍维特的宿营地,不过,这位可怜的旅行家过了6个星期也死掉了。”
“真是祸不单行了,好象有条生命线把这些旅行家拴在一起了,只要绳子一断,都得去死,”门格尔中间插了这么一句话。
“你说得对,门格尔先生。我也这样想,有什么样的联带性规律使霍维特也要几乎在同样的环境中死掉呢?谁也说不上来。他受工程局主任卫德的委托,要从胡怒尼原到塔马马考河口探出一条可以骑马的通行路线。他在出发时,带了5个人。他以无比的智慧执行工作,开始65公里的路很顺利,但到了塔拉马河边再也走不过去了。于是,他回到了出发地点,带着许多粮食和用品又继续工作了,虽快要到寒冬了,仍又回到了原来的宿营地。就是收容了鲁卜以后,便带领两个部下去渡过白伦纳湖,从此,便无影无踪地消失了。他所乘的那只单薄的小艇搁浅在水边,找了9个星期,毫无结果。那几个不幸者,不会游泳,也许落入水中,淹死了。”
“为什么不假定他们生活在新西兰某一个土人部落中呢?
至少他们是生死不明啊!”海伦夫人说。
“夫人,不能这样说,”地理学家回答,“出事这么长时间了,一直死不见尸,活不见人……在新西兰这小地方,一年内无消息的话,”他又自言自语地说,“那就是没希望了,完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