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话长了,一个土人在新普利默斯附近有5000亩土地,卖给了英国政府。但是,经纪人来丈量时,酋长金吉提出抗议,不卖了。并在土地上安营扎寨,日夜守卫。几天后,高尔德上校带兵硬占领此地。于是,一场民族自卫战争打响了。”
“毛利部落士兵多吗?”门格尔问。
“近百年来,毛利族人口大大减少,现在两岛合起来也不过9万人,其中3万名战士还可以和他们的对手周旋一阵子。”
“他们这样抵抗,后来胜利了没有?”海伦夫人接着问。“胜利了,夫人。他们英勇善战,连英国人都不得不叹服。新西兰人善打游击战,集中优势兵力,各个歼灭敌人,专抢移民财产。卡莫龙将军率领部队在丛莽中搜索,很感棘手,1863年,毛利人在一次战斗中,居然占领了隈卡陀江上游的一座要塞。这要塞地势险要,建筑在一个陡峭的山头上,外面有三道防线。毛利族的许多酋长号召人们保卫家乡,并预言将来一定会消灭那些‘白皑卡’(白种人的代称)。卡莫龙将军3000部下,个个残无人性,杀气腾腾,俘虏没有一个生存下来的。威廉桑普逊指挥2500名战士。后来增加到8000。在战争最艰苦的时候,妇女也加入进来。不过这支队伍终于失陷了,但是,已成一片焦土。在战斗过程中,涌现出许多可歌可泣的故事。有一次,400个毛利人守在俄拉干堡垒里,被卡来将军带着1000人包围了。他们既无吃的,又无喝的,但绝不投降。最后,他们杀出一条血路,逃往沼泽地带去了。”
“英国人占领隈卡陀县,”孟格问,“是不是该结束这场战争了?”
“怎么会呢?英国人不训服新西兰土人,不会甘心的。这次离开巴黎时,听说总督接受了塔兰伽各部落的投诚,允许他们保留四分之三的土地。又传说起义领袖威廉桑普逊也想投降。这纯粹是一派胡言,事实正相反,可能这正义的圣战会更激烈地更有组织地进行着。”
“照你的说法,这场战争将在塔腊纳基省和奥克兰省展开吗?”爵士问。
“我想是这样。”
“这不正是我们要去的地方吗?”
“没错,我们登陆的地方离科依亚港几公里远,港上一定高悬着毛利人的国旗。”
“那么,我们往北走妥当些。”
“我也这样认为,新西兰恨欧洲人,特别恨英国人,我们要避免和他们相遇。”
“如果幸运的话,我们也许会碰见欧洲军队。”海伦夫人说。
“也许,但希望不大。田野上任何一丛树林中,也会藏有游击队员,小队的士兵不敢单独下乡搜索的。因此,我们并不指望欧洲军队来救驾。我们沿西海岸走,走一站歇一会儿,会顺利抵达奥克兰的。甚至,我还想走上郝支特脱先生沿隈卡陀江所走的那条路。”
“这位先生是旅行家吗?”小罗伯尔问。
“是的,孩子。他是一位科学委员会委员,在1858年作环球航行时曾来过这里。”
“巴加内尔先生,来新西兰的也有和柏克、斯图亚特一样出名的旅行家吗?”小罗伯尔又问。他一听到旅行家探险的故事,总是特别兴奋。
“有几个,比方胡克博士、白利萨士教授、博物学家狄芬巴和哈斯特。虽然他们把性命都牺牲在冒险的热情上了,但终究没有去澳大利亚和非洲探险的旅行家知名度高。……”
“你知道他们的历史吗?”
“这还用问,我这就讲给你听。不过,我的故事并不太长。因为新西兰并不太大,没有多少值得去探索奇闻异事。从严格意义上讲,这些人物不能算作旅行家,只是些游览者,他们虽然牺牲了,也只是在无所谓的小事中送了命。”
“这些人都有谁呢?”海伦夫人也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