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婵子听表妹这一说,引起她的悲伤,心早乱了。她央求道:
“好妹妹,都是我错啦。这鬼日子我也过够了。你有什么事快说吧,我一定尽力。”
“你把庞文的印拿出来,我们用用!”
“啊!这不行。他收的最严。不行,不……”她吃惊地摇着头。
“怎么不行?杨胖子收的再严还能避着你!”娟子见她不肯应,又说:“做这事当然有危险,可是到底会生出法子来。
你说说他藏在哪儿?”
“他藏在睡觉屋子的保险柜里。”
“钥匙呢?”
“装在口袋里。”
“那还不行?”娟子说,“你和他睡在一起,等他睡着了把钥匙掏出来,用印在信笺上磕七八张就行啦!这还不容易吗?”
婵子低下头,开始动摇了,慢慢地说:
“行倒行。我有些怕。娟妹,等八路军打开城时,你可真保着我呀!”
“你放心!做好了还给你立功,我保你没事。”娟子鼓励她;又加重口气警告道:
“你做不成千万不能露马脚,回来咱们想法子。如果你坏了我们,八路军把城拿下,你向哪里跑?”
姨姨忍不住闯进来,拉着女儿哭道:
“婵子,你可要有点良心啊!你姨和你妹待咱多好,冒生死来看咱!咱们是亲戚,你可不能再向着鬼子啊!”
婵子也哭了。她满口答应下来。
婵子走后,母亲和娟子心中跳荡不停。
第二天一早,婵子就把盖着庞文印鉴的八张信笺拿来了。
母亲激动得把她紧紧搂住……
中午,德松把孔江子和他侦察好的敌情送了来。
母女俩要分手了,因为要留一个人在此帮德松和进来的便衣队接头。娟子的意见是要母亲回去。但母亲一定要女儿走。母亲的意思是,娟子留下危险大,她走路快,能早些把情报送回去,军队好早作打算,同时她还能去参加说工作。娟子想想母亲的身体不好,孩子也不能离她的身,走路真是够受的。只好安顿母亲一番,很担心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