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讲话呀?”范子愚感到奇怪,异样地打量着赵大明说,“最近两天我发现你心里有事。”
“别扯远了!”赵大明岔开他说,“要去你就去吧,不过最好是带着录音磁带去。”
范子愚一听他提起录音磁带,后悔得猛捶自己的头,原来他已经急急忙忙根据江醉章的指示把磁带洗掉了。
“没有办法,只好找你帮忙。”范子愚说,“其实也不是给我帮忙,是我们大家的事。你躲在二○九号房间到底是整的什么材料?能不能给我一份带到北京去?”
赵大明吓了一跳,那个材料怎么能让他带到北京去?谁知他会交给什么人!可目前怎么回答他呢?只好含含糊糊地说:“你搞错了,那不是什么好材料,不,那跟彭其没有关系。”范子愚明显地感到,他不是讲的真话。昨天的亲密战友,今天变得这样冷漠、疏远、不交心,难免使他产生孤独、凄凉之感,更加奋发起他要靠自己的努力去争取光明前途的决心。临走前,他慨叹一声说:
“唉!斗争越复杂,朋友越不齐心,算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