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看来,作为一个当代中国作家,首先应该是~个社会主义改革者。我们自身具有变革现实的参与意识,我们的作品才有力量。如若我们自身缺乏变革现实的兴趣,远离亿万人的社会实践,我们就等于自己扼杀了自己的艺术生命。我们也就不能再从事这种职业了。
最近,我更深切地认识到这一点。在党中央为了更好地建设社会主义精神文明,提出清除精神污染之后,我既受到了正面教育,也受到了反面教育。不过此事应该是我们另一封信里讨论的问题了。我这里只再重复一遍我上面的话,不改革便没有当代文学的繁荣,绝不是没有根据的。
当然,我们以社会主义改革者要求自己,并不意味着我们必须写改革者。这是不言而喻的。程乃珊可以写《蓝屋》,铁凝可以写《没有钮扣的红衬衫》,我也可以写将在《十月》第二期发表的《绿化树》。
《绿化树》出来后,你一定要“拜读”。我等着读你的《三月柳》。
再见!
贤亮
1984.1.3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