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上部1好吧,我开始讲了。当年我在旱冰场上看上了一个姑娘,在她面前我凌空旋转了一个优美的三百六十度,当我落下来的时候,我看到这个姑娘惊讶地张开湿润的小嘴,当时我就炽热地看着她,对自己说,我要让她成为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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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命运开始了根本性的转变。姑娘,也许你想象不到男人身上固有着的一种情结,怎么说呢,你可以叫它英雄主义情结,你也可以不这么叫,我是想说,几乎每个男人都不希望自己平庸。当我赢了许文强之后,我隐隐感到命里注定我不是一个平庸的男人,我多么希望自己成为一个人物,在我二十岁那年,老黑就是我眼里的一个人物,而我跟他的距离到底有多远?我陷入了兴奋不安的忧伤企望。
那年的四月过后我不可思议地发现,我在烟台街面上的境况发生了好转,老黑的马仔不像从前那样动不动就找我的事了,我在朱雀街上摆了新的烤肉摊子,一个星期过去了,一直没人来踢,让我很不习惯。生活过于平静,我隐隐地期望一场不同寻常的争斗发生,然而老黑的马仔许文强不再露面了,我不知道他是不是躲在家里练习枪法了。
我的烤肉生意出奇的好,那些到朱雀街上玩妓女的嫖客完事后都愿意到我的摊子来,坐下喝点啤酒,吃几串肉,补补身体,有时,朱雀街上的小妓女也愿意到我的摊子上来,买几串肉,拿在手里,蹬蹬蹬地跑回去。她们不舍得浪费时间坐下来吃肉,她们得时刻照顾着自己的生意。一个星期以后我碰到两个人来收保护费,我说你们是谁的手下,他们说许文强,我说你们是新来的吧,不懂规矩。他们说我们是新来的,怎么了,你特殊?我说回去告诉许文强,下次我见了他,专打他的卵泡。两个收保护费的上下打量了我几眼,摸不清我的来路,但仍强撑着说,呵你还来劲了,找揍啊?我掏出一把刮刀,说你们谁先上?他们一边后退一边说,你等着,等着啊。
于是我就等,等了两天也没人来收拾我,第三天我没到朱雀街出摊,我去了白石路的海产品市场,在一个卖虾的摊子前我停下来,问道,这箱虾多少钱?一个样子委琐的男人点头哈腰地说,一千大哥。我抱起箱子就走,边走边说,告诉许文强,让他来找我要虾钱。这个样子委琐的男人不敢放声屁,眼睁睁地看着我抱走了他一千块的虾。姑娘,你肯定觉得我恃强凌弱吧,说真的,在那以前我也会为这种行为不齿,但是当我那样做了,我就忽然发现,这个世界就不是给弱者准备的,你强别人就怕你,你弱你就得怕别人,谁让你委琐,你委琐你就得为你的委琐付出代价。
我的枪法许文强是不敢再比的了,我又加紧练习刀法,军刺已经被我淘汰了,经过反复比较,我还是觉得刮刀比较好,在所有的刀具里它最血腥,一刀子插进去,血就会顺着三角血槽流出来,这方便敌人的血尽快流光。我找不到人为我从合成革厂朝外偷合成革下脚料了,于是我拆了一副皮手套,做了个套子将我的刮刀武装起来。只要摸到这个套子,我就想念离我而去的好兄弟王铁,我腰里别着这把刮刀,在许文强罩着的地盘里耀武扬威,而他像只老鼠一样躲在窝里不动弹。最后我忍无可忍,睡了他的马子。
许文强的马子是棉纺厂出纳,著名的骚货,在跟许文强之前跟很多个男人有过暧昧关系,许文强看上她之后,把过去跟她有过关系的男人都收拾了一遍,从此就没有男人敢打这个骚娘们儿的主意了。我当然并不想打这样一个骚娘们儿的主意,但为了激怒许文强,我决定打一把她的主意。在一个夏天的午夜,许文强的马子下夜班时我拿一条麻袋装走了她,我把她背到一个垃圾箱后面,解开麻袋,放出她,她不像良家妇女那样张嘴呼叫,反而妖媚地说你对人家太粗野了,我说粗野的还在后头呢,你趁早给我闭嘴,她说你知道我是谁吗,我说你是谁啊,她说我是许文强的马子,许文强的马子你也敢骂?我说那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黄金,专门睡许文强的马子。说完我拽下她的内裤,堵到她嘴里,把她扒得光光的,手用一条绳子绑在垃圾箱腿上。最后我走的时候还是把她解开了,我踢了她一脚,让她快点滚回许文强那里去。
第二天晚上许文强带人来踢我的烤肉摊子了,我说你让你的人躲远一点,咱俩单挑,你别害怕,我没带气枪,咱比别的,我们谁输了都任对方处置。许文强说,比什么你说话,我都奉陪。我伸手从炉子里抓起一块炭来握在手里,我听到我的皮肉发出滋滋的响声,并散发出一股独特的香味,我吸吸鼻子闻了闻,觉得我的味道不比我烤的那些肉味道差。
许文强没想到我跟他比肉香,他脸色变得很难看,这个时候很多嫖客和妓女围了过来,兴高采烈地欣赏我,我觉得我像是在文化宫的旱冰场上旋转凌空三百六十度,我微笑着摊开手掌,把那块不再滋滋作响的炭块扔到地上,饶有兴味地欣赏了一下血呼呼黑呼呼的伤口。这个时候那些围观的嫖客和妓女都开始起哄,他们怂恿许文强也像我这样,抓一个炭块放在手里,滋滋地烧着玩,他们说他们还没看够。
许文强脸色发白地走过来,像我一样抓了一块放在手里,我觉得他远没有我潇洒,他的表情苦大仇深。姑娘,如果你早出生十年,你就会知道烟台街面上那场著名的比试,为了那场比试我几乎残了一只手,除了烧坏了皮下组织,我还用刀剁去了一截小手指和一截无名指,当我打算再剁中指的时候许文强扛不住了,他咬着牙说黄金你小子行,说完他就用右手掐着左手腕子,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脸白得像张纸。我说现在该我处置你了,小子你给我站起来,许文强脸色很难看地站起来,我说走到墙边去,许文强就走到了一家美发厅墙边,我走过去开始用手指头戳他的脑门子,我还让他数着数,直数到二十二下,他的后脑撞在墙上,发出咚咚的声音,我听了感到非常兴奋。从那件事以后我发现了一个道理,人的潜意识里都是有暴力倾向的,看着弱者在自己手底下臣服,你会享受到莫名的快感。
许文强的被我上了的马子冲着坐在地上的许文强说,真是个孬种。说完她扭着腚离开了许文强。
那是那年的六月,从那个晚上开始,许文强彻底从烟台街面上消失了,他消失以后很长一段时间我都若有所失,因为我一直想杀了许文强,替我的好兄弟王铁报仇,这个愿望被我深深埋在了心底。
你看到了吧姑娘,我的左手缺了两截手指,那个晚上许文强坐在地上以后我把我的两截手指叉起来放到炉子上烤着吃了。你没有恶心,呵呵姑娘你居然没有像别人一样恶心,你真是个独特的姑娘。知道吗,当时在场的很多妓女都恶心得蹲在地上哇哇大吐,她们用嘴含着嫖客**的时候不恶心,看到别人吮自己的手指反而恶心,真是一群让人想不通的婊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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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朋友是梦,睡也思念;好朋友是血,流淌心田;好朋友是金,沉沉甸甸;好朋友是缘,一世相牵;好朋友是路,越走越宽;好朋友是福,吉祥无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