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2〉
判断——判断就是信仰,“此事就是如此。”这样,在判断中就隐含着承认遇到了一个“同等事件”。因为,判断是以比较为前提的,借助于记忆。判断不说似乎有个同等事件,它做不到。相反,判断认为是知道这一事件的。判断的前提认为,本来就存在着同等事件。那么,那种工作时间更久、为时更早、本身不能平衡同等事件、并使之近似的功能又怎样称谓呢?那以第一功能为基础的第二功能等等又怎样称谓呢。“激起相同感觉的东西是相同的”,但是,能使多个感觉一致“认为”它们是等同的东西,这又如何称谓呢?——要是不首先在感觉内部进行平衡的演练,也许根本不可能作出什么判断。记忆,只有在同不断重温习惯物、经验物的情况下才能得以保持。——判断之前,必须完成同化过程,即这里也有一个智力的非意识活动,就像受伤引起的疼痛一样。也许内在事件,也就是同化过程、排泄、生长等,可以适应各种有机功能。
根本的问题:要以肉体为出发点,并且以肉体为线索。肉体是更为丰富的现象,肉体可以仔细观察。肯定对肉体的信仰,胜于肯定对精神的信仰。
“对某事物也许会信仰到如此地步,以致连真理的标准都没有了”。但真理又是什么呢?也许有一种信仰已经成为生命条件了吗?当然,强大就是标准,譬[pì]如就因果关系来说。
〈512〉
逻辑学和条件是相关连的:假如存在同等的现象的话。其实,这样一来,也就等于进行了逻辑的思考和决定,肯定只有这时才虚构说具备了这个条件。也就是说:要逻辑真理的意志只有在对一切现象进行原则歪曲以后,才能实现。结果,这里行使管辖权的是能够运用两种手段的欲望,一是,能进行歪曲,二是,能贯彻欲望的意见。因为,逻辑学并非来自真理意志。
〈544b〉
一切有机功能的光学,一切最强大的生命本能的光学,也就是所有生命中想犯错误的力,错误甚至成了思维的前提。
“思维”之前,必须完成“创作”,适应种种同等现象和相同现象有表面性,要比认识相同现象更为原始。
〈1014〉
这仅仅是力的事业:具有本世纪的一切病态特征,但要以充盈的、弹性的、再造的力来调整。强者。
〈405〉
使道德自我毁灭的力乃是道德自身的一部分。我们欧洲人身上流着为信仰而牺牲的同类人的血液。我们敬畏过道德,而这绝不意味着我们没有为道德作过任何牺牲。另一方面,我们通过对良心的活体解剖,获得了精神自由。在我们离开了老家以后,我们还不知道驱使我们走近的“方向”。但这块基地为我们培育的力,却驱使我们奔向远方,从事冒险事业,从而把我们推向了茫茫无边,人迹罕至、祸福莫测的地方。我们失去了自己亲切的、想要“保留”下来的故土,留给我们的没有别的选择,我们必须成为征服者。一种隐蔽的许诺使我们去干比我们所有的否定更有力的事。我们的强力本身,不容许我们停留在发了霉的原地。因为我们敢于奔向远方,我们敢干。因为,世界依旧是富庶的和未经发现的,即使毁灭,也比变得不伦不类,变得有毒要好得多。我们的强大迫使我们飘洋过海,驶向过去众日西沉的地方。我们知道有一个崭新的世界……
〈36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