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想攫取权力的人,甚至首先要损失和牺牲幸福和快乐:这是有野心的人。
别的想攫取权力的人,仅仅是因为权力恰好落在了他们不想依附的人手中。
〈521〉
论“逻辑的表面性”。——“个体”和“类”的概念统统是错误的,一眼就可以看出来,“类”只表示同时出现的一群相似的人,其发展和演变为时很长,且进展缓慢,以致很难发现细微的进展和生长(——这是一个发展阶段,这时自我发展还没有进入人们视野,以致似乎出现了平衡,并且可能形成下述错误观念:认为,在这里已经达到了目的——而且发展也有了目的……)。
形式被认为是连续的,因而是更为宝贵的;不过,形式也只是我们构想出来的;假如经常遇到“同一个”形式,那么这并不意味着形式相同,——而是表现为一种新东西——而且只有我们,那个我们用来比较的我们,才把同旧物相似的新东西一同算作“形式”的统一性。好像本该达到某个种类,就像它浮现在成形过程之前,又好像包含在成形过程之内。
形式、类、法则、观念——到处都在重复同一个错误,都把错误的现实转嫁到虚构的头上。就好像一切现象都含有驯服精神一样。——这里,在行为者和行为目的之间,出现了脱节(但是,行为者和行为目的却仅仅由于服从我们的形而上学逻辑学的教义而承认:自身并非“事实”)。
人们不应当把形成概念、类、形式、目的、法则(一个同等状况的世界)等的必需,理解为似乎这样我们就真能固定真实的世界;而应当认为是这样一种必需,即为我们准备一个使我们的生存成为可能的世界。——我们要就此创造一个对我们说来是可以测度的、简化的、可理解等等的世界。
同一个必需,也在于理智支配的感官能动性——通过简单化、粗糙化、强化和浓缩等过程来达到,这乃是一切“再认识”,一切自我认识能力的基础。我们的需要极其精辟地概括了我们的感官,以致“同样的现象世界”始终一再复现,并且因此而获得现实的外观。
我们主观信仰逻辑学的必需仅仅表明,我们早在逻辑学本身到达意识之前所做的事情,无非是把逻辑学的要求植入现象。因为,现在我们在现象中发现了逻辑学——,另外,我们不能错误地认为,这种必需会担保某物是“真理”。在我们长期推行了同一化、粗糙简单化之后,我们就成了创造了“物”、“同一物”、主体、谓语、行为、客体、实体、形式的人了。在我们看来,世界表现出了逻辑性,因为我们事前使世界逻辑化了。
〈726〉
我试图理解社会判断和估价的绝对合理性(当然是在摆脱了导致道德结果的意志的情况下)。
——为了尊崇保存和提高权力的根本欲望,就要了解心理学的欺诈和混乱的程度(为给欲望创造问心无愧的局面)。
——了解愚蠢的程度,以便使共同的调解和估价始终成为可能(为此则需要教育、对教育要素的监督、培养)。
——了解审讯、怀疑和不耐烦的程度,为了把特殊者当成罪犯来处理和镇压——为了使这些特殊者以亏心,就要造成他们自感特殊性就是病患。
〈727〉
道德的本质乃是防卫,是防御手段;在这个意义上说,这乃是人发育完成的标志(披上了甲胄;斯多葛式的)。拥有武器,这是人发育完成的主要标志,因为他具有进攻的能力了。战争工具转化为和平的工具(由鳞片、甲叶和毛发构成的工具)。
〈7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