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点清楚了,”沃特克一边说,一边翻看女孩的身份证,“她已经不是处女。名字叫丽莎布隆迈尔,典型的巴伐利亚名字。年龄跟你估计的一样是17岁,住在门青区,离这儿远着呢。”
沃特克把东西放回挎包,深深吸一口气说:“我这下得干一件你所不必干的事,我得去拜访女孩的父母,向他们表示哀悼。你知道这有多难受吗?我面对两个还蒙在鼓里的人,自我介绍说:‘我是慕尼黑刑警凶杀案组的特奥沃特克。’看到他们震惊的眼光,我接着说,‘很遗憾……你们的女儿丽莎死了。’我还能说什么呢?相信我,这是干我这一行最难受的时刻,所以我恨每一个作案人,恨透了!彼得,你跟我一块去吗?”
“要是我能帮助你,我就去。”
“你可以向她父母解释,什么是摇头丸,干这个你比我强。也许她父母还能给我们提供点线索,如她有些什么朋友,却哪家迪斯科舞厅,还有哪些她父母看到了而没有在意的情况等等。”
“好吧,我跟你一块儿去。”
“谢谢啦。有时候你真够朋友,可惜只是‘有时候’!”
这就是赖伯所熟悉、所喜爱的沃特克。
这疯狂的陶醉一直持续到上午10点,之后罗伯特倒在了床上,用双手蒙住脸,沉浸在昏昏然的麻木之中。
他在3点到10点这七个小时内所经历的一切,是一场无法控制的、充满欣快的狂欢。
罗伯特先是感到轻飘飘的,像长了翅膀在乌丽克的房里飞翔。他打开唱机,放上一张摇滚乐唱片,同乌丽克跳起舞来,他做出最狂野的动作,没有一丝倦意。唱片放了一张又一张,乌丽克灭了灯,只剩三支蜡烛发出微弱的光。
突然,罗伯特有种异样的感觉,一种强烈的欲望。他抓住乌丽克,把她按倒在地板上,扯掉她的裤衩,粗暴地扑了上去。乌丽克尖声喊叫,用拳头捶打他的胸口。
等到他放开她,把她扶起,要她继续同他跳舞时,乌丽克浑身上下都是被罗伯特咬破的痕迹,她真怕会被他弄死,所以拳打脚踢地反抗。这时罗伯特忽然倒下身子,开始哭泣起来。
但这个阶段也很短,他又跳起来坐进一张沙发,伸开双腿,觉得无比舒畅,真希望永远保持这种情绪,然而,接下来是急速的崩溃,心脏猛烈搏动,四肢像铅一般沉重,他陷入了可怕的抑郁。
罗伯特双手蒙着脸在床上躺了很久,直到乌丽克用一块冰凉的湿手巾盖在他的胸口上才醒过来。他一抬头就看见她赤裸的身上有许多被咬伤的痕迹。
罗伯特结结巴巴地说:“原谅我……请原谅我……我实在没办法……”
她坐到他身边,用湿手巾擦他的胸和脸。好舒服啊!罗伯特感到心跳减慢了,呼吸平静了,四肢不再沉重,思维也逐渐清晰,但身上还留有逝去了的欣快感。他觉得又有了力气,而且听见的任何声音都仿佛是经过扩音器放大了似的,例如乌丽克的动作引起弹簧床垫的响声,他听起来像有人在尖叫。
罗伯特捏着她的手问:“你跟我干了些什么呀?我从未感到过这么轻松、快活和有劲。”
“这七个小时,我们一直不断地跳舞和做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