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最后一点疑问要澄清。”
“哈比希也知道这个线索吗?”
“我们会告诉他。”
“那他会杀死乌丽克!”
“我们比他动作更快。”
“他已经目标在望了,怎么还会爱上一个女人,搬到她那儿去住呢?”
“钓鱼人不知道钓住的是什么鱼,这就是钓鱼的诱人之处。”
罗挂上电话。冯格来欣激动不已。
罗发现了她,知道她躲在哪儿,至少罗在猜测,她就是乌丽克。有人给罗打招呼了吗?现在罗是否在日夜监视,直到确认无疑?罗干吗还犹豫?在汉堡玩的是什么把戏?冯格来欣闪过一个念头,想亲自飞往汉堡看看,但这毕竟是一闪念而已。
宋华丁家里电话响了。他听到熟悉的声音,不由得点头哈腰起来。
他轻声说:“我听着呢,大哥,你说吧。”
对方说:“三天以后你飞往汉堡,住在‘渔夫克劳斯’旅馆,在那儿待命。”
“跟以前一样。给多少美元?”
“3,000。”
“怎么少了?”
“这次比较容易。宋,别跟我们讨价还价!听从命令,你是个军人!”
“我全听你的,大哥。能当你的战士,是我的荣幸。”
电话咔的一下挂了。宋又鞠了个躬,然后就去地下室,练起他的钢丝绳手艺来了。
宋华丁明白,即使是能工巧匠也要不断练习。
3月中旬,汉堡出现一丝春意,但街上还布满冰碴。一群群海鸥在阿尔斯特湖面上欢叫追逐,哈比希和茜茜每次来散步都带着好几包饲料,投给鸟儿们吃。他们手挽手站在湖边,这对幸福的恋人在憧憬着未来的生活。
哈比希最近一次给海梅斯大夫打电话时听说,有不少人对他的房子感兴趣;另外,巴伐利亚州政府果真对他提出了纪律处分。
海梅斯埋怨地问:“非闹到这种地步不可吗?你干吗一定要走极端?”
“这样一来,一切事情都好办了,尤利乌斯。当我们再见的时候,你会认不出我来,原来的哈比希只剩下一个名字了。”
“这是一场悲剧!”海梅斯痛苦地喊道,“真的要我把房子卖了吗?”
“是的,在卖以前我到慕尼黑来,来的时候我会通知你。”
宋华丁实在忍无可忍了。他在旅馆里等了三个星期,那位大哥却毫无音讯。房钱有人付了,信封里钱不少,挨不了饿,但除此以外是一片沉默。他不得不两次往沃沃明打电话告诉他太太,谈判很艰难,但这笔生意还是要做,他有信心。玛利卡祝他好运。不管宋在沃沃明或是别的什么地方,玛利卡的日子没有什么两样。即使宋就睡在她身边,她也得不到什么,她已习以为常了,并不觉得缺少什么。她大吃巧克力、蛋糕,把自己喂得肥肥的,跟一个猪油大丸子一样。
这三个星期以来,宋最难受的是无法进行练习。他一直反对那种看法,以为在一个偏僻的角落用钢丝绳勒死一个人对他这样的高手来说是轻而易举、永不会失手的,有可能因为这一点大哥生气了,但这么一声不吭也是少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