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佩农说道:“两个小时要能好好利用的话,可以办很多事情了。”
“你到底能睡不能睡?”
“我能,陛下。”
“我不相信。”
“为什么?”
“因为你十分激动,你想着明天。唉!你做得对,因为所谓明天,其实就是今天。尽管我不应该这样做,可是我私底下的愿望,仍然希望我们还没有到达那个决定命运的日子。”
埃佩农说道:“圣上,我答应您,我一定能入睡,可是要做到这一点,陛下也应该让我安静地睡觉。”
希科说道:“这话很对。”
埃佩农果然脱下衣服,安详地上了床,神态似乎还带点愉快,国王同希科见了,都认为是好兆头。
国王说道:“他真同恺[kǎi]撒一样勇敢。”
希科抓了抓耳朵说道:“太勇敢了,我发誓,我简直无法理解。”
“瞧,他已经睡着了。”
希科走到床边,因为他怀疑埃佩农不可能安心到这样的程度。
他突然间说道:“啊!啊!”
国王问道:“什么事?”
“你瞧。”
希科指着埃佩农的靴子给国王看。
国王低声说道:“血!”
“他曾经在血泊里行走,我的孩子。多么了不起的勇士!”
国王忧心忡忡地问道:“他受伤吗?”
“哼!他要受了伤他早就说出来了。除非他跟阿喀琉斯一样,伤在脚踵。”
“瞧,他的上衣也有血迹,你瞧他的衣袖。他遇到什么事了?”
希科说道:“也许他杀了什么人。”
“为什么要杀人?”
“为了锻炼手腕,使它能适应杀人的需要吧。”
国王说道:“这真奇怪。”
希科更是一本正经地拼命抓耳挠腮,嘴里发出“唔”、“唔”两声。
“你没有回答我。”
“我回答了,我作了‘唔,唔’两声,我觉得这里面包含很多意思。”
亨利说道:“我的天啊!我的周围发生了些什么事?等待着我的究竟是什么?幸亏明天……”
“不,是今天,我的孩子,你总是弄错。”
“是呀,我弄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