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的上帝,’我仰靠在长沙发的靠背上,感受到这些难以置信的事情如浪潮一般越来越频繁地冲击我。‘我不知道我们如何能去到保加利亚。’
“图尔古特俯过身来,把那位修士的信的英文译文放到我面前。‘他也不知道。’
“‘谁呀?’我呻吟道。
“‘奇里尔修士。听着,我的朋友,罗西是什么时候失踪的?’
“‘两个多星期以前,’我说了实话。
“‘你们的时间已经非常紧了。我们知道德拉库拉不在他那个斯纳戈夫的墓里。我们认为他没有埋在伊斯坦布尔,但是’——他敲着那封信——‘这是一个证据。’
“他又一次拿起译文,一只手指划过上面,然后大声读出来。‘“现在我们哪怕多待一天也是非常危险的。”拿着,我的朋友。把这个放到您的包里。’
“图尔古特倾过身来,‘而且,我了解到,保加利亚有个学者,您可以去找他帮忙,他叫安东斯托伊切夫。’听到这个名字,塞利姆阿克索点着头。‘在当今世上,斯托伊切夫比谁都更了解中世纪的巴尔干半岛,尤其是保加利亚。他住在保加利亚首都索菲亚附近——您一定要打听到他。’
“众目睽睽之下,海伦突然抓住我的手,让我吃了一惊。
“‘那么我给我姨妈打电话,’海伦捏捏我的手指,坚定地说。
“‘伊娃?她能做什么呢?’
“‘你已经知道了,她无所不能。’海伦冲着我笑起来。‘我们需要一大笔贿赂。’
“‘贿赂,’图尔古特点点头。‘当然,塞利姆和我已经考虑过这个问题。我们已经弄到了你们可能用得上的两万里拉。’
“现在我死死地盯着他,盯着阿克索。他们脸上的某种东西突然让我感到十分熟悉。
“‘你们是谁?’我说。
“图尔古特和塞利姆互相瞟了一眼,在沉默中进行了某种交流。然后图尔古特用低沉而清晰的声音说道:‘我们为苏丹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