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无法让你们看到原件,我们不能把它从档案馆里拿出来。你们在这里时,可以自己去看看。是写在一小张羊皮纸上的。现在我把我们的英文译文读给你们听。请记住,这是译文的译文,其间有些意思可能已经漏掉了。’
“他为我们念出了下面这封信:
马克辛姆尤拉修斯院长阁下:
一个卑贱的罪人请求您听他说话。自我们昨天的探索失败之后,队里产生了很大的分歧。这天早上,我们有了新的办法。帕那克拉托斯修道院院长接到我们的主人院长的信,信里提到我们极度但不愿公开的苦恼,便亲自到圣艾林来见我们。来了之后,他和我们的主人单独会谈,向我们透露,我们要找的东西已经被转移出了这座城市,转到保加利亚被占领土上一个安全的地方去了。他还给了我们极为机密的指示,告诉我们如何安全地去到那里,还有我们必须找到的那处圣所。两位院长还告诉我们,苏丹王宫里的近卫军已经来向主教询问我们要找的东西的下落。现在我们哪怕多待一天也是非常危险的。阁下,请原谅我们擅自做主,没有得到您的指示就出发了。必要的话,在这份记录到达您的手里前,我可能会销毁它,再由我本人向您汇报。
卑贱的罪人,
奇里尔教友
我主纪元六九八五年四月
“图尔古特念完后,一阵深深的沉默。塞利姆和博拉夫人静静地坐着。海伦和我互相看着对方。
“‘我主纪元六九八五年?’我终于说道,‘这是什么意思?’
“‘中世纪文献的日期是从《创世纪》中的创世时算起的,’海伦解释说。
“‘是的,’图尔古特点点头。‘按现代算法,六九八五年就是一四七七年。’
“我忍不住叹了口气。‘这封信是写得很生动,可与我的事情没关系啊,’我悲哀地说。‘你们为什么认为它和弗拉德德拉库拉有关呢?’
“图尔古特微笑。‘年轻的怀疑者,让我来努力回答吧。塞利姆对这城市很熟悉,当他发现这封信时,便知道它可能有用。他拿去给一位朋友看,那一位在圣艾林的古修道院图书馆当管理员,那座图书馆现在还在。那位朋友为他把这封信译成土耳其语,而且对信很感兴趣,因为里面提到了他的修道院。不过,他在他的图书馆没找到与一四七七年的这次访问有关的材料——要么是没有记录下来,要么是有关记录早已消失。’
“‘如果他们描述的那次任务是秘密而危险的,’海伦指出。‘那么就有可能没作记录。’
“‘很对,亲爱的女士,’图尔古特朝她点点头。‘不管怎样,塞利姆的修道院朋友在一件重要的事情上帮了我们——他查阅了他手头上有的最悠久的教堂历史,找到了作为收信人的那位修道院院长,他后来成了阿陀斯山的主教。不过在一四七七年这封信写给他的时候,他还是期纳戈夫湖的修道院院长。’图尔古特带着胜利的口吻,语含强调地说。
“我们兴奋地坐在那里,沉默了一会儿。终于,海伦首先开了口。‘“我们是上帝之人,来自喀尔巴阡山。”’她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