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玛丽?’她皱起眉头。
“‘在国内,学校附近。你来和我一起看罗西的信,你用圣水沾了沾额头。’
“她想了想。‘是的,我做了,不过不是因为信仰,而是因为想家。’
“我们沿着桥慢慢往回走。‘我陪你到你的房间吧,’我们看到旅馆时,我悄悄说。
“‘不要在这里,’我觉得她的嘴唇在颤抖。‘有人监视我们。’
“我没再重复我的要求,前台有事找我,我很高兴有事情让我分心。我拿钥匙的时候,服务员递给我一张德语写的便条:图尔古特打来电话,要我回电。海伦在一边等着。我拨了电话,图尔古特低沉地应答,很快转用英语。‘保罗,伙什!谢天谢地您来电话了。我有消息给您——重要的消息!’
“我的心跳到了喉咙口。‘您找到了——’地图?墓地?罗西?
“‘不,我的朋友,还没有这样的奇迹。不过塞利姆发现的那封信已经翻译过来了,令人吃惊。那是东正教的一个牧师写的,在一四七七年的伊斯坦布尔。您听得见吗?’
“‘是的!’我喊道,声音那么大,服务员盯着我,海伦焦急地看着我。‘继续说吧。’
“‘在一四七七年。还有更多的东西。我想,您按这封信的线索去寻找,很重要。明天你们回来,我把信给你们看。好吗?’
“‘好的!’我吼道。‘不过,那封信说到他们把——他——埋在伊斯坦布尔了吗?’海伦摇着头,我知道她的想法——电话可能被窃听。
“‘从信上还看不出来,’图尔古特嗡嗡地说道。‘我还不能肯定他埋在哪里,不过不太可能在这里。我想你们得准备作新的旅行。你们很可能还需要那位好心姨妈的援助。’尽管有电流声,我还是听出他阴暗的语调。
“‘新的旅行?可是去哪里呢?’
“‘去保加利亚!’图尔古特在遥远的地方喊道。
“我瞪着海伦,话筒从手里滑了出去。‘保加利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