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她呆住了。
“‘我要把它扫下来,’我温柔地说。‘不过是一只蜘蛛。’
“一阵颤抖掠过她全身,她乖乖地站着一动不动,让我把那家伙从她背上扫下来。说实话,我也发起抖来,因为那是我见过的最大的蜘蛛。‘没事了,’我赶快说道。让我惊讶的是,她抽泣了一两声才平静下来。一个能射杀吸血鬼的女人竟让一只蜘蛛吓成这样,真让我吃惊,不过今天过得既紧张又漫长。她又一次让我吃惊:她转身看着河水,低声说道,‘我向你保证过,告诉你盖佐的事。’
“‘我不想借沉默来撒谎。’她走开几步,‘我还读大学的时候,和他谈了一阵儿恋爱,或者我以为是这样,作为回报,他协助我姨妈帮我弄到奖学金和离开匈牙利的护照。’
“我瞪着她,缩了回去。
“‘哦,还没有那么俗,’她说。‘他并没有说,“你和我睡觉,然后才可以去英国。”他的确很婉转。他也没有从我这里得到他想要的一切。不过当我不再想跟他时,我已经把护照拿到手。事情就这样发生了,当我意识到这一点时,我已经得到去西方、走向自由的通行证,我不愿就此放弃。我想去找父亲,这是值得的。于是我一直和盖佐周旋,直到我逃到伦敦,然后我留下一封信,断绝和他的关系。’
“‘你怎么知道他是秘密警察?’
“她笑了。‘他太过自负,是不会向人隐瞒这种事情的。他想让我对他刮目相看,我没有告诉他,与其说我对他刮目相看,还不如说他把我吓坏了;与其说把我吓坏了,还不如说让我感到恶心。他对我谈起被他送进监狱,被他送去遭受折磨的人们,他暗示还有更糟的。对这种人,你终究没法不恨。’
“‘既然他对我的行动感兴趣,我可不高兴听到这个,’我说。‘不过我很高兴你对他是这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