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才说的是什么?’海伦第一次对图尔古特开口。‘她说的是土耳其语还是吉普赛语?我听不懂她的话。’
“我们的新朋友迟疑了,似乎不想重复那女人的话。‘土耳其语,’他喃喃道。‘也许我告诉您的不是什么好事,她的话很粗鲁,而且奇怪。’他感兴趣地望着海伦,但亲切的眼神里闪过一丝畏惧。‘她用的一个词我不想翻译,’他慢慢解释道。‘然后她说,“滚出这里,罗马尼亚狼的女儿。你和你的朋友把吸血鬼的诅咒带到我们的城市。”’
“海伦的脸一直白到嘴唇,我努力不去拉她的手。‘不过是个巧合,’我安慰她,可她对我怒目而视。我在教授面前话头太多了。
“图尔古特看看我,看看海伦,又看我。‘这的确非常奇怪,朋友们,’他说。‘我想我们不用理它,继续聊吧。’”
尽管父亲的故事引人入胜,我还是在火车上几乎打起盹来。我一夜都在看他的信,这是第一次我睡得很晚,累了。我把信放在腿上,紧紧攥着,不过眼皮开始垂了下来。对面座位上那个面善的女人已经睡过去了,手里还拿着杂志。我刚刚闭上眼睛,包厢的门猛地打开,一个生气的声音闯进来,接着一个瘦长的身影挤到我和我的白日梦之间。‘嗯,我想你胆子真大呀。我找你找遍了每个车厢。’是巴利。他擦着额头,训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