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松了口气,又深深地失望。她心时来回翻腾:是的,请你走吧:再留下来唱杯白兰地;走吧。法伦。扬并不关心她的感觉,洗涤沁上的扑灯蛾也不关心,她不知道罗伯特金凯怎么样。
他站着,把一个背包甩到左肩,另一个放在冷藏箱上。她绕到桌子这边来。他伸出手来,她握着。”谢谢今晚。晚饭,散步,都好极了。你是一个好人,弗朗西丝卡。把白兰地放在碗柜靠外这的地方,也许过些时候会好起来的。”
他都明白了,正如她想到的。不过他的话一点也没冒犯她。他是指的浪漫情调。而且从最好意义上讲是认真的。从他柔和的语言和说这些话的神态中她看得出来。不过她有一点不知道,那就是他当时真想对着厨房的四壁大喊,把以下的话刻进白灰中:“看在耶稣的份上,理查德。约翰逊,你真是像我认定的那样,是一个大傻瓜吗?”
她送他出去,站着他的卡车旁等他把东西装进去。小狗穿过场院跑过来围着卡车嗅来嗅去。“杰克,过来。”她轻声而又严厉的命令它,于是那狗过来坐在她旁边,大口喘着气。
再见,多保重,手把门关上。他转动那老旧的引擎,使劲踹着油门,车子嘎嘎喇喇地开动了,他从窗口伸出头来笑着说:“我想这车需要调音了。”
他换挡,倒车,又换挡,然后在亮光中穿过场院。刚好在进入黑暗的小巷之前他的左手伸出窗口向她召手,她也挥手相报,虽然明知他看不见。
当卡车沿小巷开出时,她跑过去站在暗中注视着那红灯随着车的颠簸上下跳动。罗伯特金凯向左转上了通往温特塞特的大路,炎热的闪电划破夏空,杰克一跳一蹦回到廊下。
他走后,弗朗西丝卡赤身裸体站在镜台前。她骨盆因生过孩子稍微张大一点,乳房还很结实好看,不太大不太小,肚子稍微有点圆。在镜子里看不见双腿,但是她知道还是保持的很好的。她应该更经常地剃剃汗毛,不过好像也没什么意思。
理查德对性生活的兴趣不太经常,大约两个月有一次,不过很快就结束了,是最简单的,不动感情。似乎也不注意什么香水剃汗毛之类的事,所以人很容易邋遢起来。
她对于他更像一个生意合伙人而不是其它。她本人的一部分觉得这样挺好。但是她身上还有另外一个人的骚动,这个人想要淋浴,洒香水……然后让人抱起来带走,让一种强大的力量层层剥光,这力量她能感觉到,但从末说出过,哪怕是朦朦胧胧在脑子里也没有说过。
她又穿好衣服,坐在厨房桌子边在半张纸上写字。杰克跟着她到外面那辆福特小卡车旁,她一开车门它就跳了进去,坐到了旅客座位上。当她把车倒出车棚时,它把头伸到窗外,回头看看她,又伸到窗外。她把车开出小巷,向右转到县公路上。
罗斯曼桥一片漆黑。不过杰克先跳下去在前面探路,她从卡车里拿出一个手电,把纸条用大头针钉在桥左边入口处,然后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