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郁金香开花的时候写的,因为我一刻也不愿意耽搁。信在这儿;你看妥当不妥当。”
高乃里于斯接过信来看,自从上次他接到萝莎的那张条子的时候起,字已经进步了很多,信是这样写的:
主席先生,黑郁金香也许在十分钟内就要开了。等它一开,我就派人来请你亲自到洛维斯坦因监狱来看它。我是监狱看守格里弗斯的女儿,几乎跟我父亲手下的犯人一样没有自由。所以,我不能把这奇迹给你送去。这就是我冒昧请你亲自来取它的原因。
我希望它叫Rosa Barleonsis。
它刚刚开了;完全是黑的……
来吧,主席先生,请你来吧!
你的卑贱的仆人。
萝莎格里弗斯
“是这样的,是这样的,亲爱的萝莎。这封信写得真不错。我绝写不出这样简洁的信。等以后他们问到你的时候,再把全部情形告诉委员会。他们就可以知道郁金香是怎么培植出来的,为它花了多少心血,牺牲了多少睡眠,担了多少惊吓、不过现在,萝莎,一刻也不能耽搁……快去找送信的人!快去找送信的人!”
“主席叫什么名字?”
“给我,让我来写姓名住址。哦!他很有名;他是哈勒姆的市长望西斯当先生……给我,萝莎,给我。”
高乃里于斯用发抖的手在信上写:
烦交哈勒姆市长兼园艺协会主席彼得望西斯当先
“现在去吧,萝莎,去吧,”高乃里于斯说,//“让我们祈求上帝的保佑,直到现在为止他一直都在很好地保佑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