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尔摩斯严厉地说:“在策划毁掉那为拒绝交出她丈夫秘密文件的妇女时,你已经把属于妇女的特性抛掉了。”
她那蜡黄的脸上露出邪恶的微笑,看着我们说:“最低限度,你们要为此受到惩罚。
你们已经犯法了。”
“确实不假。你可以拉铃。”歇洛克福尔摩斯说道:“到了法庭上,我的不高明的辩护词说的是你唆使人伪造证件,敲诈未遂,还有--你听着--进行间谍活动。我限你一星期之内离开这个国家;如果你逾期不走,我就向政府告发你。”房间里有一瞬间极为寂静,接着,伊迪斯冯兰默雷因无言地举起她那白皙匀称的胳臂指向房门。
第二天上午十一点多,我们用过早餐,桌子还没有收拾。一早出去散步刚才回来的歇洛克福尔摩斯已脱下大礼服,换上了吸烟服,这会儿正懒散地坐在壁炉前,用一根细长的锥子通烟斗。这个锥子当初是在某种情况之下归他所有的,我在这里不想再说这些情况来折磨读者了。
我问道:“你见着公爵夫人了?”
“见着了,而且把实情都告诉她了。她把伪造她丈夫签名的证件以及我对案件的陈述书一起交给家庭律师们保管,这纯粹是一种预防性措施。她再也不用害怕伊迪斯冯兰默雷因了。”
“多亏了你啊,我亲爱的朋友。”我热烈地高声说道。
“啊,啊,华生。这个案子相当简单。咱们所进行的工作带来的乐趣就是报酬。”我热切地看着他。
我说:“福尔摩斯,你似乎瘦了一点,你应当到乡间去住几天。”“晚一些时候也许会去。可是在夫人离开之前,我不能走,因为她是个风度非凡的人。
“
“你领带上那颗珠子真大,我以前好象没见过呀!”我的朋友从壁炉台上拿起两封信,从对面扔给我,说到:“这是在你出去巡诊时收到的。”
一封带有卡灵福德宅邸地址的信写道:
“一位妇女的一切都归功于您的侠义和您的勇气。这种债是无法偿还的。请允许我用这颗珍珠,这个古老宗教的象征,来表达我的心意,为了您给了我第二次生命。我将永志不忘。”
另一封,既没有地址也没有签名,写着:
“我们将再次见面,歇洛克福尔摩斯先生。我将永志不忘。”福尔摩斯笑道:“着眼点是一样的。我还要再次会见这两位从同一角度观察事物的妇女。”
说完之后,他一下子坐到椅子上,又伸手去拿他那最令人反感的烟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