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治说:“就在今天早上。我散步时,一个小偷企图把它抢走。”
福尔摩斯问:“是个游手好闲的小青年吗?”
乔治答道:“不是,是个成年人。看去像个知识分子。”
“上帝……”福尔摩斯沉思道,“哪个文化人宁愿冒被人抓住的危险,去偷这种表链挂着的表?”
他伸手从土耳其拖鞋里抓烟丝,发现没有了,不由咕哝了一声。
“华生,能不能劳你大驾,去给我买点烟丝来?你要抓紧去,还不至于关门。”
我刚要起身,巴雷特却非说由他去买。
乔治将手里的包裹塞进福尔摩斯手里,说:“看一眼这些邮票吧,你大概会觉得它们和我的怀表一样不值钱。”
说罢他就去买烟丝了。
福尔摩斯小心翼翼地打开棕色包装纸,翻开集邮册,里面都是密密麻麻的色彩鲜艳的邮票。
“正如巴雷特说的,这些邮票也和怀表一样值不了多少钱。”
但突然,有一页排列整齐的邮票出现了一个空间。上面有透明胶水的痕迹,显然是一张邮票被拿掉了。福尔摩斯用放大镜在空白处照了照,便合上邮册。他用纸重新包装时,又仔细打量着纸的内面,发现了令他感兴趣的东西。
他说:“华生,请把壁炉台上的铅笔递给我。”
我把铅笔递给他,纳闷他要它做什么,这时乔治回来了,打断了我的思路。
巴雷特把装烟草的小包递到我手里,急匆匆地说:“两位先生,说出来你们肯定不敢相信,我买完烟丝往回走时,居然又有一个人要偷我的表。别看这个只值一美元的表不值钱,一两天之内竟有两个人想抢它。”
“真的?”福尔摩斯放下手中的棕色包装纸和铅笔,转过身对巴雷特说。
“是同一个人吗?”
乔治说:“不是,这个人一副鬼鬼祟祟的模样,鼻子上还有一个痣。”
福尔摩斯说:“把你的表放在桌子上,乔治,我先检查完这张纸再说。有人用铅笔在一张纸上写了一行字,纸底下垫的就是这张包装纸,所以上面留下了印痕。”
大侦探娴熟地用铅笔在印痕上涂抹,用的力气不大不小,一会儿那行字便凸现出来,写的是:‘乔治,你很快就能发现毛里求斯……’我和巴雷特对此话的含义一窍不通,福尔摩斯似鹰一样的眼睛里却露出胜利的目光。
“华生,书架上卷宗旁边有一本书,专讲外国邮票的。请把它拿给我。”
我立即将他要的书取下;这是本集邮手册,里面有许多稀有邮票的照片,喜爱集邮的人读此书一定会充满乐趣。福尔摩斯翻了几页,找到一张邮票,图案上有只鸟,写着毛里求斯几个字。他读了一遍邮票下的说明,然后将手册合上。
“你叔叔给你留下一张很值钱的邮票,乔治,但他没敢放在集邮册里。他写下一行字,暗示那张邮票所搁的地方。我用铅笔把那行字的印痕涂出来了,原来的那张字条不在你手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