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爬到山顶,我才发现原来我们离大海如此之近,可能还不到半英里。我发现自己正站在山的裂口处看着面前的小海湾,银色的月光洒满了海面。我甚至能听到微弱的波涛起伏的声音。
我站在那儿看着,发现在岸上有一处闪光的区域。光闪动了几次,每次相隔一两分钟。然后,我看见从遥远的海上传来了回答的信号。我决定再走近一点。
当我走近发出第一个信号的地方时,海上的亮光靠近了,我意识到有一艘小船刚刚靠了岸。我听见几个人从船上下来溅起的水声,还有他们的低语声。一个人说话带有英国口音:"安静,现在别亮灯。等我们到了岩石上再亮。我们很近。有人可能会听见。"
那群人离我越来越近,岩石就在我左边,他们燃起一堆火,开始说话。他们一共有五个人,四个欧洲人,一个当地人。我认出那个当地人就是乌鲁,我们的工头。他第一个说话。
"明天晚上,别迟到了。正是时候,没有月亮。天黑后来。等着。"
"很好。我们能拿多少?"那个跟他谈话的人说。
"也许二百,也许更多。"
火光移向那个说话的欧洲人,他显然是这伙人的头儿,我惊讶地发现,他正是玛蒂尔达布理格斯号的那个瑞典船长,我就是坐那艘船抵达巴塔维亚的。
"很好。我们一定来,不会迟到。别让我们失望,乌鲁,你以前干得不错。这是你的钱。"
说着,他递给乌鲁一个包。乌鲁贪婪地紧紧抓在胸前。
船长和他的人站起身来,回到小船上,再返回轮船。在月光照耀的地平线上,轮船形成一个巨大的黑影。乌鲁消失在黑暗中,我也回到了我的帐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