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吸鸦片,这危害了您的健康。"福尔摩斯说。
帕夏皱起了眉头。"您说得对,但是,有什么关系呢?来锡兰以前,我从不碰那玩意儿,喝酒也不多。现在,它们是我不离身的伙伴,只有它们能帮我对付单调乏味、解除流放之苦。没有它们我活不下去。不过,它们也让我噩梦连连。我穿过亚洲的森林,逃脱了梵天①① 印度教主神,宇宙最高的永恒的实体或精神。的愤怒。毗瑟*.②② 印度教主神之一,守护神。恨我,湿婆③③ 印度教主神之一,破坏神。也在等着我。"
"您非常了解德昆西。"福尔摩斯说。
"终于来了一个有文化的人。"帕夏说,"是的,我有很多时间读书,我很喜欢德昆西。"他稍停片刻,然后说道:"一个法国哲学家,好像就是伟大的笛卡尔,曾断言,一个人应该去外国走走,但是要注意不要离开自己的祖国太长时间,以免回来后发现自己成了个陌生人。我和我的人民分开已经十二年了。我对他们的记忆、对我家人的记忆,都在日渐模糊,我敢肯定,已经没什么人还记得我了。当然,现在他们应该允许我回国。"
这个人依然非常自豪,福尔摩斯听着他的述说,对他充满了同情,他说:"我帮不了您,我能告诉您的您都知道:您要求减刑,只有英国政府才能批准您的自由。"
帕夏激动起来。"所有的要求都被地方官扣在手上。"他说,"我不能指望把我关到这里来的那些人的怜悯。但是您,亲爱的先生,却可以帮助我。或者更确切地说,我们可以互相帮助。"
他直视着福尔摩斯的眼睛,说了一句话:"珍珠在我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