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只有收到第二封信——那么意外而神秘——这样的事才使他略微分心。如若在我们这个时代,钟情的人要么轻蔑地把信丢掉,并开始轻视自己,要么是——至少一个星期——把悲痛更深刻地表现为懒散的、富有诗意的忧郁。但是摄政王时代的情人要随和得多了。那时自杀还没有发明,如果不幸落到水里,那么只有在手头抓不到一根赖以救命的小草才会沉下去。
所以德阿芒得并不刻画自己的伤心事。他真心实意地叹息一声,还是决定去赴大歌剧院的舞会,这对于一个经受了如此意外和冷酷背叛的情夫来说,已经是够可以的了。
不过应当说,使我们可怜的男性感到害羞的,是驱使他作出这样含有哲理性的决定的主要一个情况:那第二封信是由一个女人的笔迹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