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很逗人,逗人极啦!我很喜欢听贝茨小姐说话。你要知道,我不必把她全家都请来。”
这时候,韦斯顿先生走了过来,听说要请贝茨小姐,坚决表示赞同。
“对呀,请去吧,弗兰克。去把贝茨小姐请来,马上把这件事定下来。我她一定会喜欢这项计划的。要找个人告诉我们如何解决困难,我觉得她是再合适不过了。去把贝茨小姐请来。我们有点太挑剔了。她永远都是个快快活活的榜样。不过,还是把她们两个都叫来。把她们两个都请来。”
“两个都请,爸爸!那位老太太能……”
“那位老太太!不,当然是那位年轻小姐啦。弗兰克,你要是只请来了姨妈,而没请外甥女,那我就会把你看成个大傻瓜。”
“哦!请你原谅,爸爸。我没有当即领会你的意思。当然,既然你有这个意思,我一定尽力劝她们两个都来。”说罢,拔腿就跑去了。
还没等他把那位矮小整洁、动作敏捷的姨妈和那位优雅动人的外甥女请来,韦斯顿太太早就以温和女性和贤惠妻子的姿态,把走廊又查看了一番,发现其缺陷比她以前想象的少多了——真是微不足道。于是,犹豫不决的难题解决了。剩下的问题就会迎刃而解了,至少想来如此。所有的小问题,像桌子和椅子,灯光和音乐,茶点和晚饭,也都做了安排,或者作为细节问题,留待韦斯顿太太和斯托克斯太太随便什么时候去解决。凡是受到邀请的人,肯定个个都会来。弗兰克已写信给恩斯库姆,要求在两周的期限之后再多待几天,这是不可能遭到拒绝的。那将是一次令人愉快的舞会。
贝茨小姐来了以后,竭诚表示赞成,说一定要这么办。她这个人,作为参谋是用不着的;但是作为赞同者(一个稳妥得多的角色),她还是受到了真诚的欢迎。她那赞同的话说得既全面又具体,既热烈又滔滔不绝,让人听了只会高兴。随后半个小时里,大家在一个个房间里走来走去,有的在出主意,有的在留心听,全都沉浸在未来的欢乐之中。临分手前,爱玛已明确答应了这次晚会的主角,要同他跳头两曲舞。她还听到韦斯顿先生对太太小声说:“他邀请她了,亲爱的。他做得对。我早就知道他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