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爸爸,从他们结婚以来,我们只有一天没有见着他们。去了那一天之外,不是上午就是晚上,我们总能见到他们,有时是韦斯顿先生。有时候是韦斯顿太太,不过一般是两人相偕而来,不是在朗道斯宅子就是在这儿——伊沙贝拉,你可以想象出,大部分时间是在这。他们能到这儿不真是太好了,韦斯顿先生像她一样好,爸爸,假如你用那种忧郁的语调讲话,会让伊沙贝拉对我们大家产生错误印象的。大家都明白自己怀念泰勒小姐,但是大家也都能确信,韦斯顿夫妇的确作出努力。以我们自己能想象到的方式满足我们,免得思念她——这可是千真万确的事实哪。”
“恰如其分,”约翰-奈特里先生说;“跟我从你们的信中预测的一样。,我们不能怀疑她对你们的关心,他是个有闲而喜欢社交的人,使这一切都变得非常简单,亲爱的,你一直感到焦虑不安,可我一再对你说过,我认为哈特费尔德宅子里不会发生什么重大的变化,现在,听了爱玛的话,我希望你感到满意。”
“当然啦,”伍德豪斯先生说。“不错。我当然不能否认。可怜的韦斯顿太太和韦斯顿先生的确常来看我们,可她拜访过后总是要离开的。”
“爸爸,假如她不愿意走,那韦斯顿先生可太难受了,你几乎把韦斯顿先生忘记了。”
“我也这么想,”约翰-奈特里先生愉快地说:“我想韦斯顿先生会有些小小的怨气,爱玛,我不妨替那丈夫想一想。我是个丈夫,你还没有成为妻子,一个男人的抱怨也许很可能让我们产生同感,至于伊沙贝拉,她结婚已经太久了,不再能体会到将丈夫们完全排出在外给他们造成的不便。”
“哦!我亲爱的,”他妻子听见他的话,并没有完全理解便嚷起来。“你说的是我?我敢说,在提倡注重婚姻关系方面,没有哪个人有可能比我更加卖力。假如不是由于她离开哈特费尔德宅子给大家开来了悲伤,我准会认为泰勒小姐是世界上最幸福不过的女人。至于手大家怠慢了韦斯顿先生,我认为韦斯顿先生一位最杰出的先生,他得到什么都不过分。我相信,他是世界上脾气最好的男人。当然啦,你和你兄弟是个例外,我真不知道除此之外,还有谁的脾气比他好。我不会忘记去年复活节他帮亨利迎着大风放风筝。去年九月,他晚上十二点了还专门好意写来条子,向我保证科海姆不流行猩红热,打那以后,我就确信,世界上没有比他更加关心别人的人,也没有比他更好的人了。”
“那年轻人哪?”约翰-奈特里先生问道。“他参加过她的婚礼没有?”
“没来过,”爱玛回答道。“大家都以为他该在他们婚后不久回来探望,可他没来。最近没听人们提起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