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搭理他。
汉弗起身走了。
摩尔用显微镜观察着植物切片:“太奇怪了。这个黄绿色的环好像是活的。好像是非常小的虫子……这不可能啊……”
史卡丽凑上去看,圆圈其实是许多虫子围在一起组成的。
“虫子一般攻击的是树的活的部分。比如叶子、根。即使是能钻孔的虫子,也不可能到达树的这么中心的地方。”摩尔说,“我从没见过这种虫子。”
“它会吐丝结茧吗?”史宾突然问。
这些大树被砍倒的差不多同时,伐木工开始失踪了。“有可能它们在树里生活了几百年,它们醒来了,饥肠辘辘!”
汉弗走下山,来到了他们的卡车上。他想发动,可是发现没拿钥匙。他到处找了半天也没有。“该死!”他试图直接接通电线发动,可是没成功。他走下车检查引擎。夜幕降临了。他听到一阵嗡嗡声,他四下看看,握紧猎枪,另一只手举起手电:“臭猴子扳手,来啊。”手电照向丛林,什么也没有,他又照了一圈,没有人影。
嗡嗡声越来越大,他看到头顶有一群小东西。他立刻跑进车里锁死门窗。他从挡风玻璃看着外面的小虫,拼命发动车子。终于引擎工作了。他踩下油门,可是车子动也没动,再踩,还是毫无反应。密密麻麻的一群东西越来越近了。它们把车子围住,从滤网一个一个地钻进来。他试着开车门逃出,可是打不开。他趴在窗户上尖叫起来。
小木屋里,发电机带来了光明,其他人在等汉弗回来。
“这些虫子好像动也不动。可能是睡着了或者死了。”史卡丽看着切片说。
“是因为有灯光,”史宾说,“它们怕光。”
“真奇怪,虫子一般是喜光的。”
“这可绝对不是我们平时所说的虫子。”史宾说。
史卡丽开始回忆她学过的内容:“虫子是生态系统的基础,它们多极了,相当于每个人对应着两亿只虫子。它们六亿年前就存在了,那时候甚至还没有恐龙呢。”
穆德推测说:“这棵树的年纪大概是500到700岁吧。年轮记录着历史。是什么奇怪的现象导致了这畸形的年轮?我认为是火山喷发。这里处于非常活跃的火山带。火山喷发的时候,散发出许多放射性物质,导致了大量的变异。在这一带的湖里曾经发现过吸食人脑的阿米巴原虫。”
“阿米巴是单细胞生物,容易变异,”史卡丽说,“但是昆虫是一种复杂得多的动物,它们的进化需要非常久。”
“所以说,我们根本不考虑进化。我猜想,这些是一种已经灭绝的昆虫。它们在火山活跃的时期,就把自己及其微小的卵产下,和水一样,由树根进去,送至树干。这些远古的卵就一直在这个树里呆着,直到大树被砍倒。”
汉弗没有回来。木屋里的人料想也许他已遭到不测,各自去睡了。
又是一个清晨。史宾悄悄爬起,溜出木屋。他拿走了发电机的油箱,又去一边拆卸一辆卡车的蓄电池。穆德站在他身后,用枪指住了他:“要去哪儿啊?”
“我要去救我的同伴们。他们剩下的汽油只够发最多二十小时的电。要是我不回去,他们会死的。听着,我能让我们所有人都活下去。我同伴那边有辆吉普,他们在两个山谷远的地方,可是车没有电池了。我现在过去,明天早上能回来,然后我们一起离开这里。请你相信我。”
穆德和史卡丽试图修理屋子里的无线电。似乎能够接通,但是收到的全是噪音。穆德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对着无线电讲了几次自己方位,请求支援。突然断电了。他走出屋子。
“你把发电机关了?开开,我在用无线电求援。”穆德对摩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