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德和史卡丽正守在里奥纳多的家门外。穆德知道里奥纳多唯一可以依赖的人就是他的母亲,所以一定会来到这里的。他们等待着里奥纳多的出现。等待的时候,—辆救护车向他们开来。
“发生什么事情!”穆德跳下车用枪指着救护人员。
“我们接到电话,这里有个老夫人失血过多需要抢救。”
穆德和史卡丽拔枪,踹开房门冲进去,里奥纳多的母亲正躺在床上,伤口很明显是外科手术割伤,已经经过小心的包扎了。
“看看切除什么了,”穆德说,“他这么干了以后又叫救护车来救她,他一定还在附近。”
史卡丽陪同里奥纳多母亲前往医院,穆德则电话请求支援,把附近包围,挨家挨户地进行搜寻。
史卡丽很快到了医院,老太太被送去急救,脱离了危险。史卡丽打电话问穆德搜捕工作怎么样,答案是:一无所获。
在史卡打电话的时候,她感觉有什么东西滴到了自己的头顶。伸手摸摸,是碘酒。她抬头看看,碘酒是从救护车顶上滴下的。“穆德,”她压低声音,“快过来。快过来。”
挂上电话,她拔出枪,爬上救护车车顶。就在爬到一半的时候,一个人抱住她的腿,将她猛力拉了下来,摔进车厢里。她的枪跌落在地,那个人连忙捡起枪,并且把车厢门关上。那个人就是新生人。他的头发还没有长出,脸像被腐蚀过一样。
“很抱歉,”新生人逼近她,亮出手中的手术刀,“你有我需要的东西。”
史卡丽惊恐万状。新生人猛地挥刀下来,史卡丽奋力推开那只手,并且抬起一脚将新生人踢开,一个翻身站起来,又闪过一次新生人的进攻,在他肋下连踢两脚。
新生人挥手一拳将史卡丽打翻,又挥刀扑将过来。-在这情急关头,史卡丽看到车里的心脏起搏器,立刻通上电,在新生人扑来的时候,把两块电板往他头部奋力一击。
强大的电流将新生人弹射出救护车外,仰面摔在地上,身体在不由自主地抖动着。
史卡丽勉强站起来,抹去嘴角的鲜血,看着地上的新生人。那个新生人抖动了几秒钟,闭上了眼睛,没有了动静。
穆德赶到的时候,史卡丽正在车里,脸上写满了怅然。
穆德汇报说:“他死了。他的妈妈活了下来。”
“癌症?”史卡丽抬起眼睑,面目憔悴。
“是的,有过胰腺癌,以前治疗过,三个月前进行过康复检查……”
后面的话史卡丽没有听进去,她只是痛苦地合上双眼,陷入沉思。“你有我需要的东西。”她想起里奥纳多的这句话。他需要的,不正是癌细胞吗?
“你干得很好,你应该骄傲。”穆德说。
史卡丽抬起眼睛看着穆德,没有注意他说了些什么。她的目光呆滞而令人心碎。许久,她简单地说:“我想回家。”
穆德注意到了搭档的异样。他点点头,坐进驾驶室,汽车消失在暮色里。
凌晨2点08分。史卡丽剧烈咳嗽着,从睡梦中醒来。
她拧开台灯,看到自己的枕头上有着斑斑血迹。她发现自己的鼻子正在流血。她坐起来,在黑暗里,想起了里奥纳多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