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来到特纳家:“特纳太太,我有些问题要问您。”
穆德拿起桌子上的照片。照片上的脸他们太熟悉了,正是里奥纳多。
“这是您的儿子?”穆德问。
“是的。”
“您认不认识一个长得和您儿子一样的人叫里奥纳多?”
“不认识。”
“您发现您的儿子‘最近’死了吗?”
“什么叫最近!”老太太面有愠色。
“那他是什么时候去世的?”
“六年前了。在车祸中死的。怎么了?”
“当时有死亡证明吗?”
“当然有。”老太太说。
穆德和史卡丽面面相觑,更加迷惑了。
米歇尔下班时,看见从另—辆救护车里走出一个男人的身影。这身影再熟悉不过了,正是她多年的搭档——里奥纳多。“里奥纳多?”她轻声喊。那个人却好像没有听见,提着医用工具箱走开了。她立刻紧走几步跟上:“里奥纳多。”她追随着那个黑影,走到了一棵大树背后。
里奥纳多似乎听到了喊声,停下来,转身看着米歇尔。真的是里奥纳多!米歇尔惊喜之余,又有些隐隐的不安:“这……这怎么可能呢!”
“没关系的。是我。不用怕。”里奥纳多温和地走近米歇尔,“我不是鬼魂。”他把米歇尔抱在怀里,以证明自己是真实的,“米歇尔,我真希望你没有发现我。”他无奈地说。
“你说什么?”米歇尔警觉起来。
里奥纳多做出了回答——他用一只针管插进了米歇尔的后背,将一管氰化物推进了老搭档的身体。米歇尔在里奥纳多怀里痉挛了几下,软绵绵倒了下去。
“对不起!对不起!”里奥纳多紧紧抱住米歇尔,默念着。
他把米歇尔放到草地上,却被一名医院的巡警抓了个正着。里奥纳多飞快逃奔,最终却被警察按倒在地。警察掏出手铐,将他的一只手铐在了铁栏杆上,然后跑回去为倒地的米歇尔呼叫援助。
趁着警察呼救的当儿,里奥纳多奋力地想要挣脱手铐,然而无能为力。他咬咬牙,用左手抓住了被铐住的右手,脸上写满痛苦……
当警察返回时,里奥纳多已经没有了踪影。手铐上有血迹,地上扔着一只被生生撕下的大拇指。
穆德和史卡丽赶到现场,将断指装进袋子。
穆德说:“医院的巡警证实了。那确实是里奥纳多。是他杀了米歇尔,因为她发现他没有死。他弄断拇指逃跑,是因为他能再长出一个!”
史卡丽质疑:“再长出一个?穆德,这并不符合进化论!生物会进化,但得一步一步来,没有跳跃。”
“进化论已经被证明有很多错误。科学家把这叫做精确平衡,该理论认为进化论是催化形式的。进化不是一条直线,而是难以想象的形式。这中间会出现鸿沟,我们和里奥纳多之间就存在着鸿沟。”
他们找到了里奥纳多母亲的车,打开后备箱,里面有个小保鲜箱子,装得满满的都是肿瘤。“天哪呢,都是癌症肿瘤,应该处理掉的。他要这些做什么?”史卡丽说。
“你可能不想听,”穆德说,“这些是对基因组装的弥补。这是里奥纳多的零食。”
史卡丽一脸恶心地咽了口唾沫。
“想想看里奥纳多为什么要当医生,为什么要看护癌症病房。他需要这些。”穆德停了停,“你认为他母亲会不知道这一切吗?她在包庇。”
穆德和史卡丽带着当地警察,持搜查令又一次去了里奥纳多母亲家里。
“你知道你的儿子还活着,你还和他保持联络。告诉我们,他在哪里,”史卡丽说,“昨晚他杀人了,为了保护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