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也向你保证我没干过这事。”布朗神父好奇地在屋里转悠着,打量那张超大的床。然后又透过观景孔凝视窗外的星星,好象是要从它们身上找出什么隐蔽的线索似的。最后,他又仔细看着死尸被烧焦的面孔和苍白的手,突然浑身有点发抖。
“太阳之矛。”布朗神父喃喃自语,“阿斯特朗曾用它来威胁过他的反对者。但一个聪明的人会把箭收藏在哪儿?”
“我想是在军械库里。”法兰博语音低沉。
“在可怜的愚蠢的威廉布莱克的兵工厂里,还记得吗——所有的星体都扔下它们的利矛?但伊苏雷尔天使也带着一支矛。对不起,我知道我也在东拉西扯了,但我已经明白事情的一半了,只是一半……”布朗神父在那儿,揉揉紧锁不解的眉头,最后他又说道:“你以为我是因为他烧焦的面孔而发抖,但我其实是因为他的那双手而惊讶。”(注:伊苏雷尔天使的矛可以检验真伪。)
“但那双手并无什么明显的标记。”
“是没有什么可注意的,但它上面本应有一枚很大的饰有宝石的戒指,你看,这双手的主人应比阿斯特朗要年轻,死者一定是西蒙特瑞尔。”
法兰博惊得目瞪口呆,“这不可能,这让一切都乱七八糟,不知是怎么一回事了。”
“方程式也是这样的,甚至是靠它才幸存下来的。”布朗神父轻声道:“我还需要一点证明,”他匆匆在一张纸上写着什么,然后又把它折了起来,“让你的手下把这带给约翰霍恩。我希望他能立即回答。”
没说什么,法兰博还是照他的吩咐做了,当厅里只剩下他和神父两人时,他又问道:“霍恩就是那个痴恋布莱尔小姐而不喜欢她对神职人员感兴趣的小伙子?他就是你选中的被告吗?”
“不,是证人,”布朗神父坐在床边,纯白色的缎子被褥上让他黑色的长袍显得更加暗淡,他短粗的腿差一点才够到铁甲板。“我想这事刻发生在吃晚饭时霍恩谈论起他的货物。于是我问他,是否他的东西有迷失。话归正传:当你发现锁好的客舱里的这起被火烧死的命案,开矿和探测的仪器让你想起什么?”
“只是月光,”法兰博讽刺他说,“我向你保证,飞船上的每一寸地方都被我们搜查过了,以确定没有谋杀犯可能会爬过的四英尺的矿井。”
“这就是故事的悲哀之处了,即使你看着它,你也不能看见它:但飞船上每间客舱里都有扇死亡可以降临的犹大之窗,并且——”布朗突然睁大双眼,“当然,这柄太阳之矛还是双刃的,我的朋友,我预言……我估计你可能永远也抓不到真凶了。”
法兰博咒骂了一句站起身来,这时手腕上的通讯器响了起来,“什么?他说他确实丢了东西?神父,霍恩确实丢了东西。”
“那么,让我来告诉你整个事件的始末,”布朗神父道:“阿斯特朗俘获了一个又一个的女人,但他最渴望那些对他不屑一顾的女人。据我的观察,伊丽莎白布莱尼小姐被西蒙特瑞尔吸引住了,因此阿斯特朗很生气地离开了主舱。”
“我想他的作法是让特瑞尔为他守着圣火,而另一个穿着长袍的身影却溜出去执行另外的任务,但阿斯特朗这次的任务却是不可告人的。他知道压力服在哪儿,因为不久前才有过一个太空行走聚会。他知道在霍恩的货物里有他所想要的矛。”
“是什么——?”
“激光器。”
一阵死寂后,布朗神父又以一种梦幻般的声音继续说道:“想起阿斯特朗正飘浮在弦窗外,窗户大开,而他手里就是那令人胆寒的无形的矛。想想他的毫无察觉‘情敌’特瑞尔倒在火上,脸却被射中,而那火焰就慢慢地焚烧了所有可以断定他死因的痕迹。”
“空话!”法兰博叫道:“他一定还在外面,我们会抓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