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六次,”费舍尔苦涩的说,“我们再也没法子瞒下去了。迟早会有什么人问起,为什么约翰斯特拉普总是雇佣发疯的职员。”
“那么我们会把这个提问者照样打发掉”红发秘书道“斯特拉普负得起。”
“他有的是钱,一个月谋杀一次都负得起。”那个仪表堂堂的替身喃喃道。
“不。”费舍尔断然摇头,“我们现在还能打点,但是不能再继续下去了。我们已经到了极限了。我们该怎么办?”
“斯特拉朴到底出了什么见鬼的事情?”壮汉之一问。
“谁知道!”费舍尔恼怒地大叫,“他得了克鲁格偏执症。遇到一个叫克鲁格的男人——任何一个叫克鲁格的男人——他就尖叫。他诅咒。他谋杀。别问我为什么。和埋葬在他过去的什么事情有关。”
“你有没有问过他?”
“怎么可能?就象得癫痫病,发作的时候他什么都不知道。”
“把他带去找心理分析师看看。”替身建议。
“免谈。”
“为什么?”
“你是新人,”费舍尔说,“你不明白。”
“那就让我明白。”
“那我打个比方。上溯到20世纪,人们玩纸牌的时候用五十二张一副的纸牌。那是个简单的时代。今天的一切都复杂多了,我们在玩五千二百张一副的纸牌。明白了?”
“我能跟上。”
“一个人的头脑可以计算五十二张纸牌,他可以就总体情况做出决定。在20世纪他们轻易就能做到这一点。但是没有一个头脑能够应付五千二百张纸牌,除了斯特拉普的脑袋。”
“我们有电脑。”
“电脑有它的局限性。你还要同时考虑玩牌的人,他们的好恶、动机、倾向、期望等等。把这些斯特拉普称之为‘微妙差别’的因素统统考虑在内时,电脑便无法与斯特拉普相比了。斯特拉普是独一无二的,而心理分析师则有可能破坏他这种独一无二的才能。”
“为什么?”
“因为斯特拉普的心理状态对他产生了一种未知的作用。”费舍尔急噪地解释,“他并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的。如果他知道,他就会百分之百正确而不是百分之八十七。这是一种潜意识的作用。就我所知,这种潜意识可能与驱使他谋杀克鲁格的同一种异常性有关联。如果我们摆脱了其中之一,就有可能毁掉另一样。我们不能冒这个险。”
“那我们该怎么做?”
“保护我们的财产,”费舍尔恶狠狠地四顾,“一分钟也不要忘记这一点。我们在斯特拉普身上投入太多,如果他毁掉我们也就完了。我们要保护自己的财产!”
“我想他需要一个朋友。”褐发秘书说。
“为什么?”
“我们可以在不毁掉他的前提下找到困扰他的原因。人们对朋友倾吐真心。斯特拉普可能会说出来的。”
“我们是他的朋友。”
“不,我们不是。我们是他的合伙人。”
“你和他谈过心吗?”
“没有。”
“你?”费舍尔向那红发秘书开火。
她摇头。
“他在寻找某种他从未找到过的东西。”
“什么?”
“一个女人,我想。一个特别的女人。”
“一个姓克鲁格的女人?”
“我不知道。”
“这不符合逻辑。”费舍尔思索片刻,“好吧。我们不得不给他雇一个朋友,同时还必须放慢进度表,好让那个‘朋友’有机会引导斯特拉普吐露实情。从现在起,我们将工作削减到每周一次。”
“我的天!”褐发女人大喊,“那就是一年少了五百万!”
“必须这么做。”费舍尔冷酷地说,“要么现在付出代价,要么以后全玩完。我们已经够富有了,付得起这个价。”
“关于朋友你打算怎么办?”那替身问。
“我说过得雇一个。我们要雇最好的。用TT联系地球。让他们找到弗兰克阿尔塞斯特。”
“弗兰基!”红发秘书尖叫,“我快高兴的晕过去了。”
“哦,弗兰基!”褐发秘书给自己扇风以免晕倒。
“你是说杀人拳王弗兰克阿尔塞斯特?重量级拳击冠军?”壮汉敬畏地问,“我看过他和朗森乔丹打斗。啊,好家伙!”